至于能不能活着,那只能说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司千雨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那坠入悬崖的孤峰,心情十分复杂。
这终究是她长大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随着叶星辰这强而有力的一剑,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我们走吧。”叶星辰笑着说。
“去哪?”司千雨的神情有些茫然,她突然失去了目标,没有了方向。
“这个地址。”叶星辰取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一个联系电话。
“这是?”司千雨有些讶然地看着这张纸,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托人去查过了,这上面的地址里面住着一对夫妇,两人曾经有个女儿,后来失踪了。”叶星辰说:“这些年来,夫妇两人变卖了家产,一直在找自己失踪的那个孩子。”
“时间上和你失踪的时间对得上,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真的?”司千雨又惊又喜,她连忙接过这张纸,看着上面的地址,她泪如雨下。
“我陪你一起去。”叶星辰拭去她眼角的眼泪,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
“不,你也要和你自己的母亲相认,我也一样。”司千雨摇摇头:“给我点时间,我去看看他们,证实我们的关系,然后就去燕京找你。”
“也好。”叶星辰沉吟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是啊,夏静宜在燕京,也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自己回去相认,对她来说,每一刻恐怕都是煎熬吧?
“那我们就此别过,三个月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回到你身边。”司千雨依依不舍的看着叶星辰。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的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从喊打喊杀,一定要了叶星辰的命,到现在的依依不舍,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但其中的变化,让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三日以后,燕京,夏公府。
夏公府自夏学名失踪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府前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大门口的两座狮子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戴上了红花。
夏公府有近百年历史,本来那挂着铜环的大门已经斑驳不堪,但是现在已经被刷上了新漆,焕然一新。
夏静宜挽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已经在门口等了。
这位老太太就是夏学名的妻子,叶星辰的外婆姜氏,而那位和夏静宜年龄相仿的是她妹妹,夏寒月。
除此之外,周傅文也在,一行人望眼欲穿,在等着亲人的回来。
终于,数辆轿车开了过来,缓缓地停在了夏公府前。
一行人连忙迎了上去,所有人眼眶中都含着雾气。
门一开,叶星辰走了下来,然后迎着夏学名走出来。
双方都很激动,夏静宜快速上前几步,在距离叶星辰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个被视为华夏第一女强人的女人,现在眼睛里满是泪水。
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叶星辰的脸,但是她尝试了数次,却始终不敢伸出去。
因为她不敢,她生怕自己现在所经历的,只不过是一场梦。
叶星辰缓缓地上前几步,跪倒在地上,他脸带笑意:“妈妈,对不起,之前很多原因,没敢贸然和您相认。”
他深深地磕了下去,夏静宜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她跪倒在地上,抱着叶星辰,失声痛哭。
距离上一次抱自己的孩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而他,已经从襁褓中的一个婴儿,变成了一个成年人。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夏静宜眼泪如雨般的落下,明白了,到现在她全明白了。
难怪她第一眼看叶星辰的时候,就感觉莫名的熟悉,亲切,也难怪他对自己,总有一丝难以表达的感情。
原来他就是自己的儿子,血脉相承的感觉,是永远都错不了的。
姜老太太捶着夏学名,混浊的眼泪不住地落下,二十年未见,两人皆已是白发苍苍,再次相见,如同是过了一个轮回一般。
夏学名呵呵笑着,任由老太太打,他心中有愧。
“师兄……”周傅文看着自己的师兄,有些不敢相信。
曾经的夏学名,是一名儒雅的男子,何等的意气风发?而二十余年不见,他却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哈哈,师弟,多年未见了,师兄我老眼昏花,怎么看你还是天才?”夏学名说:“以你的天赋,应该早就破天象了。”
“师兄,重伤许多年,所以境界一直停滞不前,如果不是遇到星辰,我现在只能躺在担架上来看你了。”周傅文苦笑着说。
“心中有境界之分,本身就已经是落了下乘,没关系,你天赋好,伤好之后寻求一个契机,突破天象不是难事。”夏学名笑着说。
“好了,姐姐,爸,今天是喜庆的日子,都别哭了,我们回府里说话吧。”夏寒月笑着说。
“星辰,我们回家说。”夏静宜擦干眼泪,紧紧的抓着叶星辰的手,她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跑了。
一家人正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