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当夜,哑哑就已经帮李凌收拾好行礼。
第二天天一亮李凌便架起马车带着哑哑朝着东溪城驶去。
马上就要到中秋节,李凌想借着这个机会回家跟父母说说关于退出玄真山的事。
同时也要宽慰一下父亲,最起码也要让父亲知道不必因为官职低微就示弱于别人。
别人不知道,李凌可是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李行风。
当年李行风去京城考科举,可是状元及第,当年科考的一甲第一名!
本来应是前途远大、一步登科,结果却因为爱上了母亲徐萍而招致灾难。
母亲徐萍自是出身名门贵胄,谁人不知京州徐家乃是炎明王朝九州望族呢。
外公徐穆霖更是当朝太师,甚至还做过皇帝的启蒙先生。
如此威名赫赫的徐家,自然看不上小小的状元李行风。
本来徐穆霖有意将女儿徐萍嫁于亲王做王妃,可父亲母亲在京城相识之后便坠入爱河。
当时的外公派人打伤了父亲的腿,同时还给母亲关了禁闭。
后来母亲从家里偷跑出来,雇了一辆驴车将父亲从京城拉回元州东溪城。
最后,父母私定终身,却也将母亲从徐家除名。
除此以外,外公还特地给了父亲许多‘关照’,让李行风这样一个状元及第的才子只能做师爷!
当年跟李行风同年科考的探花都已经去户部做侍郎了,榜眼甚至都已经做到太守、巡抚!
哪怕其他的进士们也已经散在九州大地各自为官。
反观李行风,堂堂的一个状元,竟然在东溪城的县衙当师爷!
若不是外公徐穆霖在从中作梗,李行风会有这么惨么?
当初结婚之后,李行风简直就是全家亲戚的笑柄,现如今人们早已经忘了他是当年的状元,只知道他是个师爷而已。
如此的境遇,也导致了李凌一辈子过得并不太好。
李凌并不想攀附徐家那么大的名门,他只希望自己的李家能获得应有的待遇。
可若不是外公从中作梗,恐怕李凌上辈子也不用窝在东溪城、雁南城这种小城镇了。
父亲这辈子过得太苦。
他的一切示弱都是由于想要珍惜母亲和自己,可他一个小人物,不示弱又能如何呢。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父亲有任何为难!”
李凌和哑哑在马车上驾驶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东溪城。
这座城是李凌儿时嬉闹的地方,一草一木他都倍感珍惜。
两世算下来,他已经有五百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由于李凌的马车有四匹烈焰汗马,所以他不想招摇都不太可能,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驻足围观。
“看看,这不是李家小子么?”
“对啊,三年前不是去了玄真山了么?”
“什么玄真山啊,他早就被玄真山赶出来了!”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据说他被玄真山赶了出来之后不敢回家,跑到雁南城去躲灾了。”
“那岂不是要把李师爷气死?”
“唉,李师爷这辈子可真是不清闲。”
“你们看看这李凌,驾这么好的马车,真是给李师爷糟践钱。”
旁边的议论声入耳,哑哑皱眉想要赶走他们,李凌则是拦住了哑哑:“没必要与凡夫斗嘴。”
哑哑自是很听李凌的话,但她就是不太容忍别人这样说李凌。
吼——
獒犬吠魂!
哑哑全力施展出自己唯一能施展的招数,结果那些瞎嘟囔的路人顷刻间就头昏脑涨,上吐下泻不止。
“啊,啊,我……我这是怎么了!”
“天啊,天旋地转好难受。”
“哇,好像看到了好几头猎犬向我撕咬来!”
没一会,好多人就七倒八歪地昏在地上。
这也是因为哑哑修为还不够,若是让哑哑把獒犬吠魂全然练成的话,估计现在这群人会直接疯傻痴呆。
李凌先领着哑哑在东溪城的集市上逛了逛,随便买点什么东西,随后才向着家中走去。
结果刚从集市走出来,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李凌!是你么!”
定睛一看,一个身穿大花衣,坦胸露怀不修边幅的少爷站在他们面前。
“呦,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小马爷了么?”
来人名叫马睿,跟李凌差不多大,乃是东溪城响当当的一个人物。
他爹叫马南飞,灵武修为,早些年力战几人之后称霸了东溪城,成为东溪城最大的大佬。
整个东溪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个马爷呢?
哪怕县令见了马南飞都得给他几分薄面,人家的地位是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身为马南飞的儿子,马睿被人称作小马爷。
这家伙也算是跟李凌一起长大,可他们并未有任何友情,因为这小子从小就开始与李凌作对。
不是儿时抢了李凌的麦芽糖便是摔坏李凌做的小风车,稍微大了些,甚至还在学堂里公然侮辱李凌。
为此,李凌没少跟马睿打架,但由于他爹是马南飞,所以李凌的父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