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蹲下去帮她把东西捡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在找人，没注意到你。”
“找谁？”
林雪回答，“韩强韩经纪。”
“他啊。”女生伸手指着最里面的格子间，“他在那里。”
“你们来直播？”
“嗯嗯。”
女生顿了下，“是听说公交车事件的女主好像要来直播。”
她的眼神在许笙和林雪之间徘徊，最终落在林雪身上，“是你吧。”
“我对你的照片有点印象。”
林雪见被人认出来，十分开心，“嗯，是我。”
女生没再说什么，“今天有几个直播间数据好，临时加了时间，现在没有空余的直播间，你估计要等会儿了。”
说完就走了。
许笙两人走到最后格子间找到韩强，他放平椅子正在睡觉，见到林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诶，我没给你发消息说时间改到四点吗？”
林雪：“没收到消息。”
“哦，那可能是我搞忘了，现在没直播间，你等等吧。”
林雪扣着手指，“韩经纪，我记得直播预告也说了是两点，我们这样改时间是不是不太好？”
“那也没办法啊。”韩经纪双手一摊，“你一个新人，虽然有点热度，但也比不上别人几十万几百万的大博主吧。”
“你安心等着就是，今天就是一个简单的见面会，聊一聊，向公众释放一个出道信号。”
“时间早点晚点都没事。”
林雪无法，只能和许笙找个空位置坐下。
林雪坐了一会儿闲不住，“我想去看看别人是怎么直播的，学点经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许笙摇头，“你去。”
她低头玩起手机，玩了会儿消消乐，宋助理给她发消息。
推送了林雪直播间的链接。
“怎么回事啊，这个冒名顶替的人还准备借着你的名义出道？”
“没有冒名顶替。”
宋助理：“就知道问你也不会说，这人是你朋友吧。”
“嗯。”
“好吧，那我以后不说她坏话了，哈哈。”
“不是说两点开播吗？这都几点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许笙：“时间推迟了。”
宋助理盯着屏幕，“看起来晟鸿不咋重视你朋友啊，竟然连个推迟的公告都没有。”
这是许笙觉得不太好的地方，“你听过韩强吗？”
宋助理咬着笔杆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么一号人，“没听过。”
“晟鸿的管理体制很乱，头部的明星和经纪人就那么几个，下面经纪人一堆，甚至还有实习的，要捧红一定指标的新人才能转正。”
“你朋友大概率是签到非正式的经纪人，给不了她太多资源。”
娱乐行业尤其是一个竞争残酷的行业，新人等同于没流量，而你想要资源必须先自带流量，纯粹是一个死胡同。
熬出头的人毕竟是极极极少数。
许笙抬头看了眼林雪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
她收起手机准备去上厕所，却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人。
书薇！
她怎么会在这里？
许笙在原来的地方坐下，还刻意缩着身体，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和书薇见面两次都被对方打了，铁定八字不合。
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许笙只用余光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和林雪进来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同，书薇身边陪着三四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最前面的一人面容带笑，不时给书薇介绍情况。
周边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和男人打招呼。
想来应该是晟鸿的领导。
几人离许笙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还有几步路程的时候书薇不走了。
“申总，剩下的就不参观了。”
“我在兴盛的时候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书薇脸上没有笑意。
“我今天来是表达想进晟鸿的意向，但也不是非晟鸿不可。”
“你们得拿出诚意来。”
申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是自然，书小姐放心，等方总出差回来，我一定专门和他汇报这件事，给您最好的待遇。”
书薇打了个哈欠，“我先走了，有事联系我经纪人...算了，直接打我电话。”
申副总一群人跟在后面，将她送了出去。
许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情况？
书薇要和兴盛解约？进晟鸿？
付司禹他知道吗？
就在她准备悄悄问宋助理时，林雪过来叫她，“直播马上开始了，你快跟我来。”
因着上一个直播刚刚结束，中间只有十分钟的空余时间，供林雪打扫直播间，以及做简单的布景。
韩强抱了些道具过来，“你看看哪些用得上？”
林雪挑了挑，感觉都不怎么合适，“韩经纪，我看其他直播间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布景，我们没有吗？”
“额，暂时没有，只能自己动手哈。”
林雪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