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下班，许笙急忙回家，找了一圈没看见人，思来想去，给林雪发了信息，“你什么时候回家？”
“在聚餐。”
“能把方昊杰的电话号码发一下吗？”
这次那边过了很久才回复，“找他有事？”
许笙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林雪，别人仅凭侧脸认不出她，林雪呢？如果她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宣传，会不会觉得自己和方昊杰有私情？
许笙连忙解释，“他记恨我昨晚把他扔在公司外，大早上找我麻烦，这事在网上传开了，我找他处理下。”
林雪：“哦”
半晌，发了一串号码过来，许笙在心里想了下说辞，拨通了方昊杰的电话。
一连三个电话都无人应答，许笙不死心地拨通了第四个。
对方终于接了，“一个接一个没完了是吧？”
“我已经说了，我跟那小要饭的之间清清白白，屁事没有，你爱信不信，要分手就从小区里搬出去。”
“你但凡有点自尊心，就不该像狗皮膏药粘着我。”
许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是许笙。”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语气调笑起来，“是你啊，找我有事？”
“如果是让我和林雪解释无聊的公交车追爱事情，那就大可不必。”
“网友们虽然添油加醋了，但我...”
他停顿在那里，引得许笙主动问他，“你怎样？”
“我吧...对你的心思确实也算不得太清白。”
方昊杰故意压低声线，诱惑的嗓音仿佛情侣间的呢喃。
许笙不适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待把手机拿远些，“我找你确实是为了公交车的事情。”
“希望你能帮忙找人把网上相关帖子撤了。”
方昊杰抬眉，“这是在求我？”
“...帮忙。”
方昊杰不依不饶，“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值得让我出手帮你呢？”
“还是说你想借着我对你的坏心思，让我帮你免费做事？”
“小要饭的，白嫖要不得。”
许笙闭了闭眼，在打电话之前她就明白方昊杰可能不会轻易答应，但仅凭她自己又无法处理这件事，“你想怎样？”
许笙的语气冷静得可怕，方昊杰思考两秒，“来会所找我，许笙，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十分钟后下楼到大门口，有司机来接你。”
电话挂断，由不得许笙拒绝。
她握着手机想了很多，但无论怎么权衡利弊，求方昊杰删掉网上帖子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现在，她还有和方昊杰谈判的权利，但若被周池和父母找到，她的人生就整个毁了。
想通这些，许笙不再犹豫，出门朝着约定地点走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许笙刚刚走进，一身西装的司机绕到她面前，“你好，是许笙小姐吧？”
许笙点头。
司机打开后座车门，许笙顺从地上车。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司机把音乐声调大了些。
当车再次停下，许笙看向了不远处的晓色会所。
自半空中垂下的水幕，隔绝了视线，四处灯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昼。
造型精致的行道树，盛放的鲜花，整个会所在纸醉金迷的同时，多了几分古典和文艺。
司机拉开车门，“许小姐，到了，请跟我来。”
许笙跟在司机身后，走到门口，保安朝着司机挤眉弄眼，“刘哥，又去接人了？”
暧昧不清的目光在许笙身上流连，“比上个好看多了，哈哈。”
许笙敛着眉眼没吭声，司机看不下去了说道，“闭上你们的嘴吧，得罪了许小姐有你们好果子吃。”
“哇哦。”
司机走在前面，也摸不准方昊杰对许笙的态度，他的确经常帮方昊杰接小三小四五六七八到房间，但这次方昊杰没让去房间，而是去的办公室。
也许不是那种关系吧。
进了大堂，灯光便昏暗下来，随处可见端着茶水甜点的侍应生，以及隐在暗处的保卫。
许笙心底升起不安，这种情况下，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便来到了方昊杰的办公室，司机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然后轻轻敲响办公室的门，“方爷，许小姐到了。”
只听“啪嗒”一声，门缓缓打开，许笙走进去后，门又关上了。
方昊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听到脚步声单脚点地，转悠一圈，和许笙四目相对。
他站起来张开双手，“欢迎你，我美丽的小要饭公主。”
许笙不安的情绪被他的吊儿郎当缓解了些，“方昊杰，网上帖子...”
不待说完，方昊杰食指封唇，轻嘘一声，“来的时候听见他们叫我什么了吗？”
“听见了。”
“叫声来听听。”
许笙抿唇，“...方爷。”
“诶。”方昊杰笑得像个吃到了糖的孩子，“真乖。”
方昊杰转身，不知从哪拿出一套粉色女仆装，“去里面换上，换好了过来给我倒酒。”
许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