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身后竟然有两名黑衣人?
红衣,两名黑衣人,这些全都应了幻境的画面!
江一冉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两名黑衣人将要把她押到悬崖边,之后狠狠地推下深海。
如此看来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实在算不是什么好事。
她突然就理解了,周渔最初遇见她时的心情,当她告诉他所有的预言时,他心底的恐慌,崩溃一定多过对她的感激。
这时,跟在她后面的黑衣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头套,猛地扣在她的头上,她下意识抬手就要抽下来,背后的利剑却飞快往她的身体里再刺进一些。
“不想死就不要动!”
背后的声音冷得像是很久没对人说过话。
她不得不停住手,“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声音回答,“到了地方自然会告诉你。”
“能派你们来的或许有两个人,”江一冉忍住后背传来的疼痛,“他们性别不同,但姓氏相同。”
“你的话太多了。”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江一冉的嘴里被堵上了一条破布团。
同时双手也被粗暴地握住,紧紧绑住了粗绳,而这一切发生的同时,她背上的剑始终没离开过已刺出的血洞。
疯子!
人渣!
江一冉在心里暗骂,然而下一秒,就被人猛地一攥绳子,被拉着往前走。
厚厚的黑布袋罩在她的脑袋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两只手腕也被绑紧的绳子死死捆住,连半点缝隙都挣不开。嘴上也因为被塞着的破布团撑得老大。
她恨死了这两名黑衣人,但背后的剑一秒都不曾离开过她,像是要死磕那个血洞。
且要在最后一刻,将小血洞戳穿成大血洞!
她相信他们会这么做,毕竟这是一条送命的不归路。
走了大概有上万步后,耳边听到的痛哭声,呻吟声,呼救声越来越少,她知道他们应该是正在远离西洲城中心,往城外无人的地方走。
大难当前,没有人能救她。
她曾心疼地动之下的整座西洲城,如人间地狱般惨烈,然而此时自已却在赶赴地狱的路上,她在心里骂成了成千上万遍,这两个人到是谁派来的?
她来到西洲城,满打满算也不超过40天,到底是谁这么恨她,哪怕是地动频发,这两名黑衣人也要坚决了结她的性命。
如果是明英宗派来的黑衣人,她倒能理解他们的铁腕。
但明英宗既然带走了父亲,要以父亲为饵,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杀她。把她带去皇宫以她控制父亲,或是以父亲威胁她,不是更两全其美的方案吗?
留着她,明显比直接要她的命更合理,更何况她并没有触犯什么法律,他们抓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哪能就这样,没个说法就随便带走人私下处置?
那么既然如此,有没有可能她身后的两人和抓周渔,周夫人的并不是同一伙黑衣人。
所以这两人的幕后“老板”会不会是静安公主?
她因为妒忌之心,恨明英宗为花冉公主安排的状元郎,风流潇洒,学识渊博,还出自身百年书香世家。
又因为作为长公主的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她恨其它的姐妹过得比她幸福,得不到的,她就要毁掉。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带花苒公主去偷看周渔,正经大家闺秀都不会做的事,她直接一次性做到出格,令高高在上的明英宗都头疼不已。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忽地传来“呼啦啦”的风声。
他们似乎行走在旷野,四面八方都有风传来,脚下也不再平坦,崎岖难行。
剑仍一丝不苟地抵在她背后,后面的黑衣人似乎永远不会手酸,也似乎生怕她随时一个暴起就要逃跑。
而前面牵着绳子的黑衣人,速度不但没有慢下来,就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这时,一股带着咸腥,有些湿润的海风朝她迎面吹来。既便被戴了头罩,她也能清楚地确定,他们一行三人已经走到了幻境里的悬崖边附近。
一想到很快就要被黑衣人推下深海的画面,她就越发着急。但口中被塞了破布团,又说不了话,只能“嗯嗯嗯”地接连大叫抗议。
起初叫了半天也没人理她。
但她坚持连叫了两三分后,想像中的拳脚没收到,倒是真有一只手伸进头罩里,把她嘴里的破布团一把取下来。
江一冉趁机连喘了几声,拼命呼吸新鲜空。
“二位,都,都走到这了,就,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