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多都是武职。徐宪的祖父与父亲都是大南的开国功臣,祖父受封平南王,父亲也封了侯。祖父死后,他的父亲袭爵平南王,到了徐宪这一代,徐宪虽是嫡出,但却是老二。父亲的爵位被他的大哥徐潜承袭,他自己靠战功封了侯,还迎娶了公主,也算是个人物。
徐宪几年之前,还曾统兵征伐来犯之敌。按说,这样一个马上的统帅,不该死于坠马的。
但那句老话说得好,河里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而马上摔死的,也定然都是会骑马的。
徐宪坠马这事,也是特别让人唏嘘。
他听闻军中来了一批军马,特别兴奋地跑去想试试,哪知道他挑的那匹军马性子烈,徐宪又想把马给驯服,最后马没有驯服,他倒是去见了阎王。
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马蹄之下,说来也是让人叹惋。
据说,庐陵公主听闻这事之后,立马让人把那匹摔了长阳侯的军马给宰杀了,而且还杀了军中管理军马的管事。
“侯爷并没有拒绝?”
徐含烟想起之前徐铮找过她,大概就是为了说这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没有说。
徐铮点点头。
“侯爷没有拒绝是对的。如果此时拒绝了,那便得罪了平都王。”
“这还用你说。”徐铮轻哼道。
“我要是什么消息都不给他,还是会把他得罪。而且,徐家这边几位叔伯都在,若是我阿母开口,他们或许还会考虑一下,我嘛......”
徐铮倒不是看轻自己,只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如果父亲没有死,有父亲的威望,母亲的扶持,过几年,他或许还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现如今他这个长阳侯,除了这个名号,其实什么都没有。
“既然你能预言未来,那你预言一下,平都王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徐铮话锋一转,直接说到了储君这个话题上来。
徐含烟敏感地意识到,庐陵公主似乎没有与徐铮说过陆策会上位之事。
也对,庐陵公主在这件事上并不信她,或者是没有完全信,如何会告诉自己的儿子。
就算是完全信了她,以庐陵公主的谨慎,恐怕也不会这时候告诉徐铮。
既然公主没说,她若是多嘴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侯爷,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徐含烟一脸为难。
“徐含烟,你是不知道答案,还是知道答案但不能说?”
徐含烟以为徐铮会翻脸,但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侯爷,你是聪明人......”
徐含烟嘿嘿两声,就算是给了答案。
徐铮也不再问。
不过,徐含烟有点想找补一下,本来是想借此拿下这位小侯爷的,但机会没有掌握好。
“侯爷,云谣公主那事,我觉得......”
“不用你多嘴,你也给不了什么好主意。”
一句话,就把徐含烟的嘴堵得死死的。
第二天一早,徐含烟就被庐陵公主给叫了过去。
去的路上,徐含烟就在想,总不会是要问徐铮跟云谣公主的事吧。
原文里,云谣公主的戏份也很少,被重点提及也就两次。一次是关于云谣的亲事,一次是王皇后死了云谣在葬礼上哭得死去活来。
但是,作者并没有写云谣到底嫁给了谁。
可能就是嫁给了徐铮,但也可能嫁给了别人。
毕竟,他们这些人物都是故事里微不足道的。
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的。
“听说,铮儿昨日回府之后,就去找你了?”
徐含烟跪在公主跟前,老实答道:“是,侯爷是找我了。”
“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看样子长阳侯府里有公主的眼线啊。
幸好,幸好,她一向还算老实。
也幸好,她昨天没有跟徐铮说些什么。
“侯爷问了他与云谣公主的亲事,还......还提及了平都王......”
徐含烟只得把昨天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含烟啊,你记住了。我让你说,你才能说,没让你说,你敢多嘴一个字,我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公主的声音冷得像刀锋,徐含烟大春天里莫名觉得冷得慌。
“记住了吗?”
“含烟记住了。”
徐含烟大气都不敢出,一直低着头。
公主这才垂眼看她,“起来吧。”
徐含烟穿书前,也就只在祭祖上坟的时候给家里的先人跪过,穿进这本书里,她这膝盖也就没那么金贵了。
默默站起身来,小小的身板看着单薄了些。
“既然,你说到了铮儿的亲事,那你就说说,云谣公主如何?”
果然,还是没能逃掉这个问题。
她自然不敢问公主你是不是不信我。
只能在心头叹了口气,要得到这位长公主的彻底信任,看来任重而道远。
“公主,在我知道的史料里,并未记载云谣公主后来下嫁何人。我在想,若是真嫁与侯爷,这种亲上加亲的佳话,怎么也得让史官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