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我真的不知道赖嬷嬷背着我去了天牢!”
“赖嬷嬷久居深宫,若没有德妃手令,这深更半夜她又是如何出宫的?”
“更何况,这天牢可不是一个嬷嬷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想必,德妃姐姐也是有什么话需要半夜避开人群让赖嬷嬷传达吧?”
“圣上,臣妾冤枉!”
“臣妾识人不清,用人不当!”
“只从知道林大晟居然阳奉阴违,以次充好,臣妾就闭门不出,禁足在永康宫内反省自身!”
“赖嬷嬷和臣妾对林大晟所谓半点不知。”
“事发之后,赖嬷嬷也是一脸震惊和痛心!”
“没想到林大晟居然枉负皇恩,她每日以泪洗面,昨天还病倒了!”
“臣妾体恤她一把年纪,又服侍了臣妾三十多年,从不敢奢求什么,便让她出宫休养几日。”
“至于夜探天牢之事,臣妾身为后宫妃嫔,从未打探朝廷之事。”
“自然没有宜妃妹妹如此消息灵通。”
“就连刑部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妹妹居然一早就过来禀报圣上……”
“臣妾有罪!昨夜小弟纳妾,没想到邕王殿下却派人在新房中刺伤小弟。”
“小弟一时气愤,在冲突中意外拿到了这张天牢探视的手令,这才知道居然有人背着圣上私自进去天牢。”
“邕儿为何刺伤佳宁?”
“还不如我那不争气的小弟,居然胆敢跟堂堂的邕王殿下争风吃醋。”
“名噪一时的花魁妙音赎身宴上,小弟多出了几两银子抱得美人归。”
“邕王殿下许是一时气不过来,才派人在纳妾之夜闹出这一出……”
“幸好当晚请了不少宾客,所以加强了府内巡逻,这才抱住了小弟的一条贱命!”
“听说,连京兆尹秦英素都惊动了!”
“这秦大人是德妃娘娘母家的亲戚,想必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令圣上担忧,才没有上报吧?”
“混账!”
孙宜妃暗自得意,就不知圣上这一句混账骂的是邕王还是那个京兆尹。
又或者二者皆有之。
“圣上,这手令又怎么会如此恰巧就被孙小侯爷拿到手?”
“更何况,若是赖嬷嬷拿着手令去了天牢,又怎么会被邕儿的侍卫带去孙国侯府?”
“想必是有人居心不良,想要陷害臣妾和邕王,请圣上明鉴。”
“圣上,臣妾也是这么想着,德妃姐姐入宫多年,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便让小弟在去打探清楚,没想到……”
孙宜妃突然梨花带泪,哽咽了起来……
“小弟居然顺藤摸瓜,发现了德妃在宫外避人耳目地开了一间仁德堂药材铺。”
“这家仁德堂药死人无数,却因为背后之人势力滔天,哪怕证据确凿,京兆尹也包庇他们,草草了事。”
“京城中许多百姓受害,怨声载道,却苦于申冤之门。”
“而这个仁德堂假借买卖药材之名,实际做的确实研制一种毒药。”
“这种毒药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耗尽生机,如同风寒般死去……”
“圣上,我的十儿啊!”
“他也是无端端风寒加重,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