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街示众?”
霍从心还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逼他们两个游街!脚踩到椅子上,说道:“哪个活不耐烦?姑奶奶我送送他……”
尚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小姐,不是示众,是示好!游街示好!”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每年决赛之前都会有一次大型的游街活动,主要是吸引观众,为接下来的决赛造势。”
“不少选手就靠这次游街拉到不少票。”
“平时舞台表演完选手就离场,没有太多机会让观众对他有太多接触,这游街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回馈。”
尚武挤眉弄眼地说道:“听说三年前,那个优秀冠军可不是热门,只是初赛的第一名出了丑事,观众对他不喜,才让他拿到了决赛冠军……”
小树?
管他个球!
“不去!”
霍从心杀气腾腾地看着眼前的琴谱,小英子居然要她决赛单独弹一段,还不如要她去死。
真把她当成乐伶了!
想看戏,她偏不认输!
“哐当”一声,又一条琴弦报废。
“……”
尚武被迫捂着耳朵,看着一旁悠然自得听琴品茗的公主殿下,真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这么自虐?
好好的一个武夫,非逼着她当琴师!
要是小姐真的能弹琴弄墨,也不至于不学无术,成了京城第一女霸王!
“刺啦刺啦刺啦……”
像钝到卷刃的斧子在不停地摩擦铜鼎,半死不活的凌迟耳朵。
就连他这样的高手都要屏气慑息,才压得住翻涌的气血,怪不得公主让其他人到别的地方训练。
小姐这简直是群体伤害的一大人型杀器。
尚武眼尖地注意到羊祖宗扑腾几了下,想逃离琴音缭绕,被贺兰英按住安抚着,慢慢就认了命。
贺兰英又品了一口香茗,闭着眼睛,享受绵羊在怀,佳人虐琴的春日凉风。
怎么有种一家三口欢聚一堂的感觉。
“小姐,我发现左奇他们几个暗地里和刘掌柜他们见了几次面。”
“那个小树还带着他们见了当地的一些豪族富商……”
“昨晚,我点到第九百九十六根蜡烛的时候,发现有人偷偷摸摸的去了舞台……”
霍从心闻言,狐疑地说道:
“你半夜不睡觉,点什么蜡烛?”
“我就说昨晚外面怎么这么亮,原来是你害得我睡不着觉。”
“……”
尚武哀怨地看了看公主殿下一眼,不敢有怨言,继续说道:“小姐,你就不好奇是谁去舞台做了什么吗?”
“动手脚呗!”
“我们都拿了断层第一,还不允许别人动点小心思啊!”
“要不要属下去教训教训他们……”
“别啊!难得他们细胳膊细腿的,就舞台这几块木板还要锯得这么辛苦,你有空帮帮他们……”
“……”
“那打算下药的那几个尼?”
尚武可是一名全能的侍卫,所有的手段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他们钱终于都凑齐了?”
尚武偷听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商议着要下药害他们,东拼西凑都凑不出十几两银子。
“凑是凑齐了,只是被黑市骗了,那药劣质得很。”
“说是连高手都抵挡不住,无色无味的极品春药,实际上就是迷药,一碰水就清醒了!”
“这么好玩,看来我要是不去游街,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霍从心一脸坏笑地上下打量贺兰英。
贺兰英挑了挑眉,想玩?
那就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