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英被霍从心咄咄逼人的质问中颇感头疼。
每件事都对得上,偏偏每句话的结论都十分诡异!
贺兰英的沉默让霍从心有种更加不祥的预感。
贺兰英为何要想方设法让陆依脱衣沐浴?
霍从心震惊地揪起贺兰英的领口,嘴角哆嗦地说道:“你难不成喜欢师生这种不伦关系……”
霍从心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一堆人的吵闹声逼进。
他们两个面前的羊圈藏不了人。
不行,贺兰英对陆依这种不伦不类的畸形暗恋不能被别人发现。
霍从心自动屏蔽了贺兰英满脸不解的辩解,一把翻身就把贺兰英压在身下。
手一扯开,贺兰英的衣服就堪堪挂在身上。
“你……”
“嗯……”
霍从心没等贺兰英出言阻止,一口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贺兰英吓得抓紧身下的稻草。
身子僵硬地躺着。
“快来……”
“这里有人……”
因为前几日端秀营遭到了小偷的洗劫,老何带领着杂工和学生组成巡逻队,每晚都在营里到处走动。
一听到陆依的叫喊声,立刻赶了过来。
沿着方向一顿搜索,居然找到了停在羊圈前吵架的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
老何提着木棍,一阵喝斥。
没想到霍从心却一脸意犹未尽,好事被打断的模样从贺兰英身上爬了起来。
她擦了擦嘴角,拉了拉衣襟,说道:“半夜,两个男人,躲在这里,这个姿势,你说我们在干什么?”
老何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个人在干什么好事!
问题是她怎么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口吻说出如此道德沦丧的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老何假咳了几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们还有心思去看别人?”
“……”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老何见羊圈这边实在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只好把巡逻队的人都赶走。
然后一脸过来人的口吻,拉过霍从心,小心地提点着:“年轻人,悠着点……”
“我懂,当年我和老杨……”
“这里不方便洗漱……”
“后山半山腰有个茅屋,你懂得!”
“……”
霍从心瞪大双眼,一脸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表情,怪异地盯着老何!
老何拍了拍她的肩膀,举着火把就大步离开,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让霍从心瞻仰。
贺兰英终于回过神来,收拾好自己。
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
霍从心只能出手阻止他。
今天不说清楚事情,不把他的癖好纠正过来,霍从心坚决不罢休。
贺兰英跳上羊圈,站在栅栏上方避开霍从心。
两人就像踩梅花桩一般,在细长的木栅栏上交起手来。
一个乾坤大挪移,霍从心被迫悬空,见脚下已经无立足之地,她迅速贴身撞入贺兰英的怀里。
像只离了水面的八爪鱼,死死地扒紧贺兰英。
修长笔直得令人垂涎的双腿,灵活地如同蛇身一般缠绕在贺兰英的腰间。
两人呼吸间脖颈相蹭,霍从心感觉一股热气袭来,不禁有点脱力。
向来好胜的她不愿认输,贝齿一咬,狠狠地咬在贺兰英的耳朵上。
“霍从心——”
贺兰英愤怒又羞涩地想把怀里的霍从心扒拉开,没想到耳朵一阵湿润。
痛得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酥麻感。
若不是此刻情况危急,贺兰英真想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说,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