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常王氏归西,在自己的炕上,无声无息的走了,八十多岁的老妇人,一生磕磕绊绊,有可怜之处,也有可恨之处,纵观其一生,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封建社会思想害人不浅………
又过了两个月,魏爽生了,女孩。
孩子的出生为这个家带来了一丝喜气,全家人都很高兴,常猛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叫常兴旺,这名字听起来土,但是,这名字不一般。
大娘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目视远方,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烟头烧尽烫了手,吓了她一跳,扔掉烟头长叹了一口气:“哎…………一个女孩,他老常家倒也算有造化,香火还不断………妈的………”
人呐,恨人有笑人无,乃人之常情,这大娘为什么如此扭曲,谁也不知道。后来,李刘子和袁小风分析,应该是没分家时过的不错,有吃有喝还能找个情人,后来她被别人撞破不自知,她又撞破别人想起风浪没起来,导致长年受穷,后来日子一点点好起来了,家里家外说了算,导致她信心膨胀,直至扭曲,一心想要报复,所以才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后话了。
常兴旺满月之后总闹毛病,魏爽没奶,就喂到满月再无一滴奶可让常兴旺吃,孩子免疫力低下,营养也跟不上,感冒发烧就没断过,愁的一家人满嘴起大泡,常猛更是没日没夜的干活挣钱,因为孩子奶粉贵,他的收入负担不起一箱奶粉钱,更别提还得养活一家子人。
被逼无奈之下,魏爽偷摸给李刘子打了一个电话,想和李刘子见一面,唠一唠眼下的困境和自己的想法,李刘子本不想再与他们家有联系,可是魏爽软磨硬泡的非要当面说,最后李刘子没办法,只好见了一面。
魏爽又做了一桌子菜,众人围在桌子前魏爽第一个说道“兄弟,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孩子没奶吃不行吧?一箱奶粉三千多,常猛一个月挣两千八,不够孩子一个人的,我们大人也得吃喝拉撒吧?没钱不行啊,这第一件事就是我想出马………”顿了顿,看李刘子一点反应没有,魏爽接着说“第二件事,这孩子自打满月之后,感冒发烧就没断过,每次去医院不花个千八的都不行,好不容易好两天还一到半夜就哭,啥时候天亮了啥时候拉倒,我想让你给看看咋回事,是不是有啥说道………”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魏爽当了母亲,为了孩子奶粉钱什么都可以干,一番话说下来,虽然话糙点,但是真情实感,还挺让人心疼………常猛在旁边低着头抽着烟,脸红到脖子根,毕竟是男人,脸面最重要,而如今什么最能体现男人的脸面,那就是响当当的人民币,可是,他没有!
大家都在等李刘子的话,可是李刘子坐在那里只顾抽烟,久久不曾回话。
他不说话别人不敢问,魏爽却等不了了“兄弟,倒是说话呀………”
李刘子这才缓缓说道“你出马不到时候…………”
魏爽一听这话,顿时好大不乐意,往后一靠直喘粗气,翘着二郎腿,斜视常猛,丑态毕露………
李刘子一看魏爽这样,也不乐意了,站起来就走了。
常猛急忙上前阻拦,奈何李刘子执意要走,常猛拦不住。
故事讲到这里,袁小风看李刘子的表情有变化了,以袁小风对他的了解,李刘子到现在都在生魏爽的气。
袁小风问道“这就完了啊?”
李刘子说“没完啊………”
第二天早上,魏爽就来到了李刘子家,进屋就开始道歉,说昨天那一出不是冲着他,是因为着急,扯了一堆,无非就是让李刘子别往心里去帮她渡过难关。
李刘子说到“第一,我自始至终没接过你们家任何一个人一分钱,对不对?”
“对对对……”二人点头。
“第二,我是朋友帮忙,也没提过钱对不对?”
“对对对”
“第三,那我没收钱,怎么还帮出错了呢,直到现在你生孩子做法事的钱还没给我呢吧?一码是一码,你不能白使唤我还给我甩脸子吧?我该你们的啊?”
“都是我们不对,我们这不也没拿你当外人吗?钱带来了,你看行不行?”魏爽脸通红,本来嘴唇子就发紫,这么一整就跟颜色浅的非洲人差不多了。
李刘子一看这钱的厚度,漏出鄙夷的神色,碰都没碰“就那么滴吧,认识一回,当帮忙了,我一会有事,不留你们了。”
二人也没脸再在这屋里待着了,一声不吭的走了。
后来两口子找别人给这孩子看了几次,不看还好,越看越严重,没办法了只得再找李刘子。
“兄弟,千错万错别跟我们一样的,说啥也得帮帮我们,这点钱你拿着。”魏爽拿出一沓钱,一万块,摆在了李刘子的桌子上。
李刘子看在钱的份上说道“你家这事,有根,不把根解决,永远消停不了。”
“什么根?”常猛问到。
“祖坟…”李刘子斩钉截铁“你家祖坟不好,要想你们过得舒坦,你家得迁坟。”
“我奶刚下葬,找的出黑先生(即风水先生,东北土话)给看的,跟我爷埋在一起,说没啥毛病啊…”常猛回道。
“我说的话不信,你找别人。”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