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松开了了他。
男孩站在河里,微眯着眼,紧紧盯着河面,倏忽间,手起刀落,他手中的木棍狠狠地射向水面。
再提起来,木棍上插着一只尾巴还在摆动的大肥鱼!看到鱼,林夕眼珠子噌地就亮了。
“哇哦!!你这也太厉害啦!”她满脸惊喜,眼睛亮晶晶的。
男孩被她崇拜热切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眼神闪躲,红着脸催促道
“快去架火,快去快去。”
林夕屁颠屁颠地去生火,
留下男孩一人,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星眸弯弯,抿唇一笑,星辉莹莹。
……
新鲜的鱼架在火堆上,香气四溢。
鱼肉滑嫩,两人吃得异常满足。
吃饱喝足一后,林夕随意地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昨天看他刚醒时那害怕的样子,便没急着问他,如今,林夕也没兴趣过问他的事。
毕竟在荒山里奄奄一息的孩子,能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事?
冒然打听,只会让人难堪。
可她想知道男孩的名字,总不能一直用“诶!”来吆喝他吧。
男孩浑身僵硬,垂眸颤颤,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声。
温景年,他叫温景年,男孩心里默念。但他不能告诉她,永远都不能。
温景年已经死了。
他十岁那年,父亲被人诬陷,全家被流放蛮地,家人为了保护他,设法让他假死逃脱。从此,他便一人逃亡,东躲西藏,苟且偷生。
他做过乞丐,也当过奴隶,任由自己被人买卖,在上一任雇主家里被虐打的奄奄一息,便把他随意的扔在这荒山,自生自灭。
想到过去的事,男孩忍不住红了眼眶,快速的低下头,不想让林夕看见。
但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我不问了,你别难过了呀。”林夕挪到男孩身边,张开手臂轻轻抱住男孩。
感受到他的颤颤,林夕抱的更紧了。
“我不会哄人,你快给我个面子,别伤心啦!”
“还有哦,你要是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一个更好听的,怎样?” 她语气轻盈,略微想了想。
“好运,好运怎么样?!好运来也行!”简单明了,是她对他最质朴的祝福
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温景年顿了顿,眼角抽了抽,赶紧开口:
“不用了,我有小名,小年,你叫我小年就行。”
“哦,好吧。”接着,林夕又笑眼弯弯,娇娇的冲男孩喊:
“小年?!”
“嗯?”他耳垂微红,敛眸不去看她。
少女的双臂将他揽在怀里,温热蔓延开来,直至心底。
“小年!!”
“干嘛…”
林夕乐此不疲,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少年耐心回应,只是耳垂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