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身后一众人皆是幅看热闹的样子,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任他们哪一个出来都能将人打到爬不起来,他们自然是瞧不上的。
对于此景,沈知书只是站在一旁,并未出声,她并不想惹上陈虎这人,对于不知底细之人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反观李殊,脸上仍是一副处事不惊之色,及时孤身面对众人,却没有一丝后退之意,望着那直挺挺的背影,倒让人有些钦佩。
只听到他噗嗤笑出了声,脸上不屑一闪而过,“今日全军点兵为头等大事,陈将军此时要想比试,怕是不妥吧。”
陈虎虽愚钝,倒也听得出他话里嘲笑之意,手里提着的重刀狠狠砸在地上,刀鸣震耳。
他怒道,“你一区区校尉竟敢驳我宣慰使之命!这沈将军还真是御下无能啊。”
“你!”李殊气急,却不能再多说什么,对方官职高于自己,若再多说怕后果更甚。
他愤恨得攥紧了双手,他自己自是无谓,偏偏这陈虎还将沈将军扯上,这便不能忍!
虽说沈知书并不想沾染此事,却也因陈虎一番话感到颇为不满,拿官职压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拉扯了一番阿兄,此人甚坏。
“如何,这是比
还是不比?”
陈虎满脸堆着笑,脸颊的肉挤在一起,挤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尽管如此,那双眼睛依旧不安分得胡乱瞟着,他来回打量着沈知书,眼中蒙上一层挑衅。
那眼神,看得沈知书很不自在,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一般,她拧眉低眸,眉眼尽是冰冷。
许是见李殊迟迟未说话,那陈虎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方才受的气总归要讨回来,一人说不动那不是还有一个。
他忽然侧目,明目张胆盯着沈知书看起来,那双小眼睛再毫无遮拦,竟直接道:
“这沈将军也是,竟放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独自在营地,也不怕被人当做军妓给掳了去。”
这话一出,他身后众人是一片哄然大笑,笑声刺耳,目光更是明目张胆起来。
将沈家嫡女比作军妓,这陈虎怕是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李殊大惊,快步走到沈知书面前将人挡在了身后,一双眼眸像是浸着毒死死盯着那群人,手早已放到腰间佩刀处。
这事关名节之事,又被这样一群兵痞玩笑,沈知书却一脸淡然,一袭蓝衣立在那处说不出的清冷疏离,仿佛方才那话说的不是她一般。
她不去惹人,那人反倒先
来招惹自己。
“姑娘,一会儿你只管离开,这里交给我。”李殊沉声道。
他这是打算叫沈知书离开,自己留下跟这群人拼命的意思了。
先是诋毁沈将军,又是侮辱沈大姑娘,纵使他人微力小,也不能容忍此事!
沈知书微愣,心里对李殊的印象添好几分,这人倒是个衷心的,同他父亲妹妹完全两个性子。
两方剑拔弩张,但力量悬殊,就是打起来也完全没有胜算,况且今日全军点兵又是头等大事,沈知书作为家属,若在营地里闹事,怕是还好给沈知礼惹去麻烦。
孰轻孰重,她自然拎得清,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自然不能白吃亏。
只见她缓步越过李殊走上前,脸上挂着浅笑,眉梢处却尽是冷漠。不过这一举动,却叫李殊心头一慌,不过片刻又收回了那担忧之色。
只见她朱唇轻启,说道,“陈将军不是要比试么?不知可敢同我这小女子比试一番?”
同女子比试?陈虎只觉得自己似是受到了侮辱。
“沈大姑娘这是在侮辱我陈某?我等可不屑同女子比试。”
京中都传那沈家嫡女在寿山一战中颇为出彩,传得更是神乎其神,说什么她是女将军
也不为过,此类话,陈虎嗤之以鼻,那沈知书也不过会些三脚猫功夫,便能担得了将军?那些百姓惯会说这些没由头的大话。
陈虎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自然也是受不住激的。
“陈将军是不屑,还是不敢?”
言罢,沈知书一双杏眸含笑流转,直直对上了陈虎那双震怒得眸子。
剑拔弩张之际,陈虎身后那群小将更是抽出了自己刀剑对上他们,似乎只要陈虎一句话,便能毫无顾忌冲上来。
见状,李殊有些急,他忽然后悔,方才若是自己应下,现在应当不会是这般场景。
良久,陈虎突然大笑起来,“沈大姑娘既然想比试,那陈某便同你比一次。”说着,眸中似是闪过一丝寒光,“只是,擂台上刀剑无眼,若伤着沈大姑娘了,那可怪不得旁人。”
“那是自然。”
沈知书笑得坦荡,对上陈虎也是没有丝毫畏惧。
李殊有些担心,上前轻声道,“姑娘还是叫属下同他比试吧。”
“无妨,他伤不了我。”沈知书摆了摆手。
一众人便浩浩荡荡来了擂场,因着今日要全军点兵的缘故,此时擂场并没有什么人。
“沈大姑娘要比些什么?”陈虎背靠着一堆兵器
,颇有些不屑道。
“公平起见,三局两胜,你我二人每局各说一项比试,如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