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机也不是吃亏的主,立刻和超哥撕打起来。
勇哥上前去劝架,不仅没劝住,还被他们误伤了,整个人倒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桌子才扶着后腰蹲下去,可见这一下撞得不轻。
桌上的菜被这一撞汤汤水水都洒出来,看上去满桌狼藉的样子。
折野面露不快,把筷子朝桌子上重重一拍,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
若琳和鹿妖也吃不下去了,鹿妖吃得快,已经吃饱,他见老大不开心了,立马上前一手一个把正在打架的二人分开。
“喂喂喂!要打出去打,影响别人吃饭就不礼貌了!”
他这么一说,那两人反而放弃挣扎,没有再打的想法了。
鹿妖一撒手,超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蹭蹭蹭地跑上楼。那个精瘦的司机抹了一把鼻血,骂骂咧咧回了自己桌。
“妈的,神经病啊!算你跑得快!”
他冲着超哥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刘三姐迎上去,一脸担忧地拿着手帕给他擦拭。
勇哥扶着后腰试图忍痛起身去看看超哥,折野阻止道:
“你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吧!”
“是啊,你还没有吃饭呢!吃饱了再看他去吧!”若琳也劝,她觉得超哥太冲动了,根本不值得同情。
勇哥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
“超哥他只是用情太深。”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怕大家责怪超哥。
“嗯,年轻气盛嘛!可以理解!”鹿妖撇撇嘴附和了一句。
勇哥心不在焉吃了半碗饭便放下碗筷,又给超哥挑那还没动过的菜扒拉进饭碗里。
他说:“我上楼给他送点儿饭,你们慢慢吃!”
若琳他们本来早就不吃了,不过为了陪着勇哥,所以还拿着筷子罢了,眼下见勇哥上楼了,他们纷纷起身。
“咱们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吧!”折野向二人提议。
若琳朝后院的货车看了一眼,众目睽睽下应当没事,便点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
他们走得不快不慢,鹿妖和折野偶尔说两句司城发生的事,若琳跟在他们身后静静地听着,并不插话。
夏日的黄昏残阳如血,金黄色的余光笼罩着折野和鹿妖帅气的脸庞,轻风吹走白日里的酷热,小道两旁的林间,鸟儿和知了在热闹的吟唱,岁月静好。
三人大约走了一万多步,便返回刘姐客栈休息,众人仍未散场,很多人已经喝高了,高声大嗓地说话。
若琳看了一眼发现刘三姐和那个精瘦司机不在,刘三姐还给超哥的那包东西还孤零零地躺在他们坐过的那桌上,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倒是已经收走了。
刘大姐笑吟吟地走过来,满眼热切,“姜老板,鹿老板,小妹儿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接着搓麻将吧!”
折野挑眉,“那就玩会儿?”他刚学会这项娱乐项目,兴趣正浓。
若琳摆摆手,“你们玩吧!我不会!”前世她也不会,主要是懒得学。
折野笑着说:“很简单的,我教你,打两圈就会了。”
若琳摆摆手,“不了,你们玩吧!我想早点上楼休息了!”
她说罢点点头上楼了,隐隐听得身后刘大姐说道:
“四妹快过来,三缺一了。”
若琳进了房间慢慢洗漱,或许是前世的经历,让她很喜欢一个人独处。文杰总是不在家,她习惯了一个人。
其实时间尚早,就躺下也睡不着的,她拉开窗帘,看向后院的大货车,它静静地停立在那里,想到里面有她心心念念的烤箱,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欣喜。
突然,刘二姐搬着一个大木盆走到院子里,盆子里是满满当当油汪汪的脏碗。
若琳闲来无事,就看她用碱面洗碗。
一叠叠洗过的盘子堆得像小山一样,所有碗都洗完,刘二姐又打了一桶清水漂洗。漂洗后沥干水,再一摞摞搬进厨房去。
等刘二姐收拾起大木盆朝屋子里走去,若琳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关上窗帘拉开灯绳,微黄的灯光亮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
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小生物,好多的蚊子。
床尾的瓷盆里放着一束干艾草,还有一盒火柴,若琳赶紧打开门,然后举着点燃的艾草在房间各个角落熏着。
直到房间布满烟雾,她“咳咳咳……”个不停,将未燃尽的艾草丢进瓷盆里,她锁了门下楼,也该提醒姜折野他们,让他们早点把房间熏一下,要不然等睡觉时候熏就没法睡觉了。
楼下,除了姜折野他们这桌打麻将的,还有两桌打叶子牌的,也有几个纯喝酒聊天的。
等若琳说完让他们提早熏房间的话,刘大姐笑着说:“这简单,让我二妹上楼去帮忙熏一下就好了。”
她说罢就大声喊:“二妹,你出来一下!”
刘二妹应了一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了,原来她刚洗完头。
“什么事啊大姐?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儿嘛!”她语气里很有些抱怨。
刘大姐笑呵呵地,“二妹,能者多劳嘛!你就不要埋怨了,像姜老板和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