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芸见若琳只管捧着一杯水喝个没完,实在是等不及了,从她手里夺了杯子说道:
“大晚上喝那么多水干嘛?起夜不麻烦吗?”
“明天你跟着我去鲍永强家吃午饭吧!”
若琳不想去,她还想琢磨赚钱的事呢!“明天早上若祺不就从二舅家回来了吗?你带他去吧!”
若祺今天放学后直接跟二舅家的表哥走了,还是托人带信说晚上在二舅家住。
“带他去干嘛,屁都不懂。鲍永强的兄嫂回来了,他们家想让我和他兄嫂见见面,若祺去了若是说错话,印象都不好了!”
妈妈插话道:“他兄嫂是城市里来的,保不齐带什么稀罕物给你做见面礼,咱们又该回人家什么才合适呢?”
若芸笑道:“妈你别操心了,永强都买好了,就放在我宿舍里,走时提上就行。”
妈妈听了满意,“永强是个会办事的人!”
若琳也替姐姐高兴,“行吧!那我就陪你去一趟!”
前世,她跟着二姑跑了,姐姐应该是独自去的,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第二天早上,若琳起床跑步,然后学习。
十点钟,她姐姐若芸终于起床了,梳妆打扮一番,十点半才骑自行车带着她往镇上去。
到邮电局的宿舍取了礼品,姐俩手里都拎满了,步行着朝鲍永强家走。
“你说你要是不来,我一个人也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让鲍永强来接我,他们肯定猜礼物是他花钱买的,我还能有面子吗?”
若琳想不到姐姐心眼这么活泛,不怪人家上一辈子能过得好。
鲍永强一家人早已经等候着了,见了姐俩就迎上来把礼物接了过去。
鲍永强的妈妈一边说着:“自己人随意点,还花钱做什么?”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礼品的价值。
姐俩只做不知,和他们客气寒暄。
鲍永强的哥哥还好,为人爽朗,他是退伍兵分配到司城一家银行做保卫工作。
鲍永强的嫂子就有点傲慢,有点用鼻子看人的样子,不过说的话还不算失礼。她是司城本地人,很有些瞧不起农村这一切,偶尔就会从行动中带出来。
他们倒是大手笔,直接送了若芸一块上海手表,算是这年代顶顶高档的礼品了。
若芸小心翼翼把表拢进袖子里,眉梢眼角都是开心。
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饭后又闲聊了一阵,鲍永强才把姐俩送走。
碍于小姨子在边上,鲍永强也不敢对若芸有什么亲密举止,规规矩矩地彼此告辞了!
姐俩回到家,才知道若祺居然还赖在二舅家没回来。
爸爸道:“你们姐俩去把他给我接回来,总得盯着他把作业写一写吧!家里还指望他考大学光耀门楣呢!”
若芸拒绝道:“我还有事,最近我调去发电报,一会儿还要回单位学习呢!”
姐姐有正当理由,若琳只好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二舅家,得知若祺又跑去外婆家了,她只好再次挪步。
又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外婆家。
外婆和大舅一家住,妈妈是她最小的孩子,大舅和妈妈相差二十多岁。所以大舅的几个孙子倒和若祺差不多大,现在一群孩子正撒了欢玩。
若琳也不管他,先和长辈们打招呼。
外婆边上还坐了个串门的老太太吴阿婆,若琳也是认识的。
吴阿婆张着缺了牙的嘴问:“是若芸还是若琳啊?”
若琳笑道:“吴阿婆,我是若琳啊!”
外婆拉着若琳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埋怨女儿没照顾好外孙女,说孩子都瘦成啥样了。
若琳任她唠叨,她小时候是外婆带大的,和外婆感情格外深。
“你姐咋不来呢?”
若琳替姐姐解释一番,外婆又问鲍永强家的情况,若琳说了之后她笑道:
“挺好,算是找了个好归宿!”
缺牙的吴阿婆插嘴道:“我以前惦记把我们村的姜小子介绍给你姐,可惜姜小子没福气,和别人去挖煤遇到塌方,砸得只剩半口气,现在在家里吊着命呢!”
“姜小子要是没出事,也配得上你姐了,他可是十里八村样貌最俊的后生,人又勤快懂事,好人不长命啊!”
外婆道:“你和她小孩子说这些她知道个啥,姜小子今年二十二了吧?比她可大着七岁呢!他十五岁时出去挖煤的,那时候若琳才八岁。若芸都不一定知道他的事,也就你这个老婆子想一出是一出,以后可别提了!”
若琳含笑听着,对这个姜小子倒是有几分同情,其他毫无兴趣。
她不感兴趣没事,有人感兴趣!
折野隐身盯着这个姜小子好几天了,结果他剩了半口气就是不死。
这是折野费尽心思才找到的满意躯体,也不算特别满意,不过比其他人是强多了,这个姜小子只有一个瞎眼娘,本人又长年在外地挖煤,和本村的人接触几乎为零,最不容易穿帮。
若不是人妖殊途,他不能用真身和若琳在一起,又何苦这么麻烦?
这么想着,心里又升起几分怨念,看这个总不断气的姜小子就更烦躁。
他嘀咕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