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府。 下人们正匆忙地走动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都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而内堂中的按察使蒋放,更是带着亲信,收拾着一箱又一箱的官银。 就在他愁眉不展,督促着下人们抓紧时,一位管家走过来,躬身道: “老爷,沈佥事沈宏求见。” 蒋放此刻正心烦着,好似没在意管家的话,摆摆手一脸的愁闷与不耐烦,想都没想道: “不见,谁都不见。” “本官现在没时间。” 老管家也是有些为难,平日里此人而关系可不一般,现在就要过河拆桥了吗? 他秉持着小心翼翼的原则,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老爷,是沈宏,不是他人。” “我说了,本官现在……谁?你说谁?沈宏?快快快,让他进来。” 蒋放终于从担忧忐忑中回过神来,一把搂住老管家的肩膀,激动道: “还得是你啊,关键时刻还得是你。” “去吧,把他叫进来,我有要事相商。” 老管家行礼后离开。 不多时,沈宏提着官袍小跑过来。 途中,他环顾四周,瞧见蒋府下人们那焦急的神态动作,就知道不妙。 进来内堂,看到一箱箱的官银,他眼睛有些直,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一脸纳闷地上前问道: “蒋大人,您这是为何啊?” “要离开幽辽吗?” 蒋放一把拽过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声音道: “你来的正好。” “我已经预感到不妙。” “画舫被人查,老板也下落不明,昨日吴府起火,吴天和吴厚德双双毙命。” “虽然现在我的人没有一点消息,但我有预感,接下来就是我们。” 沈宏微微错愕。 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安慰,而是惊讶于按察使的头脑与直觉。 这老壁灯特么真6啊,这么多年能贪污无数还始终屹立不倒,而他敏锐的嗅觉有必然联系。 想到此,沈宏冷静下来,又思考一番措辞才开口,一脸的无所谓: “哈哈哈哈哈哈,沈大人,您这是杞人忧天呢。” “我们按察司主要地方邢狱律法,谁能查到咱们头上?就算查到了,咱们也有办法摆平,不是吗?” 蒋放连连摇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感觉这次来的不同以往。” “这次应该是镇北王……还有陈斯年。” “他们两个一个暗中给出方向,另一个负责雷厉风行地执行。” “吴家就是最好的下场。” “这么多年,我们与吴家一起大肆敛财,镇北王能不知道?” “他不过是没有机会,没有借口动手罢了。” “现在陈斯年这把刀又快又狠,砍谁谁死,镇北王巴不得咱们被他砍死。” “所以,别废话了。” “沈宏,跟我一起走。” “京城那边已经派来人马接应了。” 沈宏眼睛陡然瞪大,惊诧万分: “蒋大人还认识京城的人?” “你这不废话嘛,我当年也是从京官调到地方的……你小子这么吃惊干嘛,赶快回家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走。” 蒋放瞧着沈宏不当回事的样子,很是恨铁不成钢,继续道: “半个时辰,我们在南郊集合,想办法混出城。” “他们现在应该没反应过来。” “走上一天一夜,抵达胡然省边界后,东宫的人就会接应我们。” 东宫? 嘶—— 沈宏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跟着蒋放喝汤,竟然不知道他还有这一手底牌。 不行,得赶快告知陈公子。 等等! 为何要告知? 现在跟着蒋大人走,岂不是安全了? 我再也不用受到陈斯年的威胁,还有机会巴结上太子。 可是…… 沈宏想到陈斯年之前给他的羊皮袋子,里面可是装着这个世界无上的宝贝。 他根本离不开那东西。 而且,他还想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