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对那袭来的一拳,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始终无法相信,好人就该被诬陷?坏人就应该被袒护?
自己也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呵呵。
这世道,到底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给老子死!”
刚硬的拳头带着一股遒劲的拳风,就要终究青年的生命。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猛风骤然从侧面袭来。
众人只觉得耳边好似有刀子飞出。
事实上,确实是一把刀飞过来。
那刀身修长,如同禾苗的长刀,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如同闪电一半划破虚空,激射而出。
砰!
兵家甚至来不及有过多的反应,连头都没有回过来,就被飞来的苗刀直接从左侧肋骨贯穿,刀尖划破他的躯体,从右侧肋骨窜出。
苗刀所蕴含的巨大力道,让他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就像是被穿在竹签上的糖葫芦,最终和苗刀一同钉在吴家那烧得焦黑的墙面上。
鲜血如瀑布流淌而下。
在场的众人吓得无疑不是张大嘴巴,双眼瞪大,身子微微颤抖。
变故来得太突然,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没有人看清楚那兵家到底是怎么被钉的。
砰。
青年应声坠地,摔得屁股生疼,一脸懵逼又一阵后怕的茫然坐在那,机械地转头,朝苗刀飞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袍,身披软甲的英武俊彦,面带戏谑的缓缓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身材匀称,有些消瘦,气质傻傻的侍女。
两道身影走来,人群不自觉地分开一条路。
“这……这是陈斯年?”
“哈哈哈,人家本人来了,我看你们还叫嚣什么。”
“刚才你们不是说他不敢来吗?”
“现在人家到场了,来吧,你们这些狗官,和人家对峙!”
有人拍手叫好。
有人内心叫苦不迭。
陈斯年毫不避讳地迎着众人的目光,脚步沉稳地走到人群中央,将地上的青年扶起来:
“去城南的回春堂,提我的名字,可给你医治,不要银两。”
青年瞧着眼前身上棱角分明的男子,只觉得一阵炫目。
这就是魏家的姑爷,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陈公子?
当真俊朗非凡,当真义薄云天。
他竟然肯出手救下自己这般小人物。
陈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双眼陡然一凛,看向吴家大院前的三名官家。
他起身缓缓走上前,路过那个死的不能再死,被钉在墙上的兵家,顺手将其上的过河卒拔下来,后者瞬间像一张纸似的从墙上滑落,最终躺在血水中,没了生气。
“陈、陈斯年……本官劝你,立刻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你纵火谋害吴大人不说,还……还当街砍杀官府兵家,你这就是目无律法,你这就是谋反的大罪。”
陈斯年瞧着他两股战战的模样,嘴角下撇,睥睨不屑道:
“谋反?”
“呵呵,这个帽子,之前就有人给我扣过。”
“可惜,这并不能压死我。”
“至于吴家……”
“呵呵,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陈斯年转而看向院墙上的几个大字,心中更是轻蔑不已。
这种拙劣的手段,就想嫁祸给自己。
唉,老子还真是被人看扁了。
嗯,不过这障眼法弄得不错。
吴家有人想要把矛盾转移到自己这边,实际上是转移视线,拖延时间。
估摸着,剩下的吴家人是要逃跑。
那逃跑的是谁呢?
有点意思。
但眼下,不是处理这些的时候。
那官家看陈斯年竟然如此嚣张,甚至都不反驳杀人的事实,奓着胆子说道:
“陈斯年,我等已经决定,联名上书圣上。”
“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人就是你杀的,对否?”
陈斯年扭动两下脖子,动作像极了“一个月几百块钱,你玩什么命啊?”随后他又扭动两下手腕,陡然将脸凑近到对方面前,笑吟吟地质问道:
“人就是我杀的,又怎样?”
几个官家一愣,心中大喜,但又有一种违和感。
尤其是陈斯年那笑容,总感觉下一刻他们也要去下面找吴家的人了。
“我杀狗官,不行吗?”
“呵呵。”
“吴家为祸一方,老子就是想杀这,怎样?”
“你们管得了我吗?”
“我就问你,你们能把我怎样?”
嚣张、狂妄、气焰彪炳。
三个官家脸上的皮肉都在疯狂地跳动。
他们感觉自己的面子被陈斯年按在地上摩擦。
“你你你……”
其中一个年长的官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陈斯年继续道,还是安慰的口吻:
“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就别给人添堵了。”
“你应该听说过,布政使吴大人的羊角风,可就是被我气的。”
那年长官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