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对手实战这种事,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陈斯年总不能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说,来咱们打一架,你死我活那种。
对面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骂一句煞笔。
所以这件事也急不来。
陈斯年只能老老实实地自己修炼。
但他也没有完全沉浸在武道当中,成为一个不关心其他事的武痴。
布政使和按察使这两位大人物的事情还没解决。
别忘了,他俩贪赃枉法,暗中培植势力的事,可都是人尽皆知,板上钉钉。
想要整顿整个幽辽省的官家,将权力掌握在镇北王这方面,陈斯年必须拿这俩人开刀。
布政使吴天上次被气出羊癫疯后,据说一直都卧病在床,就没去过藩司衙门,当真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陈斯年懒得去打听他现在是真有病,还有假有病。
既然对方很识趣地暂避锋芒,陈斯年一时间也找不到好入手的地方。
这一日修炼之余,陈斯年便带着冬荷去了满月楼,完全没在意因为二小姐双腿恢复而上下震动的镇北王府。
甚至不少下人都在寻找他的踪迹。
镇北王点名要见他。
可惜,此时陈斯年已经和冬荷抵达城内的坊市区。
满月楼今日仍旧是人满为患。
二层楼的墙壁上,挂着山水画。
陈斯年刚上二楼,瞧一眼字画,没什么兴趣。
今天他不是来吟诗作对的,主要是想从这些整天忙着社交的士子口中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当然,这种活计,教给渔夫做更好。
但陈斯年还有其他的打算。
渔夫虽然极其听话,刺探情报的功夫也厉害得没有边际,但那终究不属于他自己的情报组织,不属于他陈斯年一个人的暗桩。
整日浸泡在满月楼的读书人,虽然脊梁不够直,不够硬,但自打上一次他咏菊出佳句,又力挫吴家等人,这些读书人对他的追捧自然是到了肝脑涂地的地步。
这和他们对吴天的追捧可是两码事。
吴天哪里有陈斯年这般诗才?
哪有他这般霸道刚猛?
所以,不少读书人都把陈斯年当成了自己憧憬的对象。
这其中就包括上一次嘲讽陈斯年,后来又被其才气所蛰伏,最后还收藏了那首咏菊原稿的李青书。
一个有些小才,郁郁不得志,即将步入中年的书生。
陈斯年带着冬荷落座后,这些家伙瞬间就为了上来,与之前对吴天的态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少人直接开始捧臭脚:
“姑爷!姑爷!您可来了!”
“您不在这段时间,满月楼生意都不怎么样,我们每日来此吟诗作对,也只感觉空洞乏味,少了一些志趣,今日您一来,楼中气息都为之爽利。”
“没错没错,陈公子,我听说之前您大闹吴家,哈哈哈,哈哈哈,爽!”
“我们早就看吴厚德他们家不爽了,还得是您啊,还得是您收拾他们。”
“陈公子,王爷近来身体可好?在下家中开医馆,有些健身健体之药,若是有需要,我便亲自送到府上。”
陈斯到达满月楼的消息一经传出,一批批的人马朝这边敢来。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被父母带着匆匆忙忙地朝这边敢来。
更是有已婚少妇眉眼带春,欲说还羞,手中锦帕挥舞,隔着几丈,那引诱甚至贪婪的目光都能传递过来:
“陈公子,若是不嫌弃民妇人老珠黄,我可去府上作丫鬟,当牛做马……只求您闲来无事时,能疼爱疼爱我……”
“虽然我徐娘半老,但有些功夫并非寻常小姑娘能比的,再给您生给一儿半女……”
“滚滚滚,一边去,孙大婶,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人家姑爷还不到二十岁,你这不就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嘛!”
“姑爷,别听她的,我屁股大,能生儿子!”
“都起开,我女儿今年二八,和陈公子正搭调,在下听闻公子还未有妾室……”
也有小姑娘畏畏缩缩地挤上前,交出一个精美的小信封,放在桌子上,转头就走。
一时间,满月楼人满为患。
不管二楼还是一楼,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最后,万般无奈下,陈斯年也只能站在高处,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在下不过是来此喝喝酒,与一众士子们闲聊罢了。”
“诸位若有其他事,可到府上一叙。”
“莫要耽误店家生意不是?”
“若实在不听劝,在下手中的过河卒,可要讨要一个说法。”
众人微微错愕,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们都想借机和陈斯年搭上线,顺便能攀上镇北王府的关系。
加上最近各种传闻,比如大闹吴府、抗旨不尊,让陈斯年的知名度搞大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他们也忘记了。
陈斯年是什么人?
嚣张、乖张、脾气古怪,气焰彪炳。
那可是比吴厚德还要纨绔的存在。
瞧着他一言不合就要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