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镇北王府,玲珑阁内,红烛摇曳。
灌了不知多少女儿红的陈斯年,勉强保持身体不摇晃,注视着床榻上的一袭红衣。
魏淼作为四大美人之一,尽态极妍,天下无双。
如今凤披霞冠,更是风情无尽。
白额如雪,红唇如火。
盖头早已取下,涂着淡淡胭脂的双颊粉嫩中又红晕无限。
“陈公子……你、你别一直站在那……还是……还是坐下吧……”
陈斯年也是第一次结婚,激动中带着生疏,往前走几步,在魏淼身边坐下。
他注意到对方很明显的身子紧绷起来。
魏淼那几乎要滴出水的脸颊,缓缓低下,气若游丝,温暧软甜:
“陈、陈公子……我我……我双腿不便……只怕是今夜、今夜……”
软性子的魏淼,本来说话就很轻,害羞时更是会结巴。
她越是如此,陈斯年就越想逗弄一番,便挑了挑眉毛道:
“我们已经成婚,你还要叫我陈公子?”
“那、那叫什么……”
陈斯年抬手一把将其揽入怀中,正色道:
“你说呢?”
“不知……”
“不行,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那……相、相……相公?夫君?”
话音落下,魏淼已经把脸埋入陈斯年的双臂中。
这一声,叫得陈斯年酥麻入骨,让他不自觉地想要俯身,亲吻那晶莹朱唇。
可这时,魏淼或许是过于害羞,竟然切换了性格。
“狗男人!你想干嘛?”
瞧着眉眼锋利的妻子,陈斯年嘴角微微抽动,但眼眸一转,坏笑道:
“干。”
“嗯?什么意思……你!”
狂躁的魏淼气得波澜起伏,抬手就打:
“龌龊。”
陈斯年承受着佳人的粉拳,没有半点心急,瞧着对方可能抹不开面子做某些事,便说道:
“夫人,今日我还没给你推拿。”
魏淼轻轻翻个白眼,流露万种风情,又撇嘴道:
“喝了那么多酒,你还有力气?”
“当然,其他时候可以没力气,但今晚,我比力壮如牛!”
“去死,没个正经。”
说着,魏淼拍了拍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
“狗男人,算你好心,赶紧,我有些累了。”
陈斯年点头,规规矩矩地扶着她躺在刺绣着鸳鸯的锦被上,然后双手轻轻地放上,循序渐进地加重力道。
半柱香的功夫,魏淼就传出舒服享受的轻哼,像一只感受主人挠痒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小猫。
又按摩一阵后,魏淼注意到陈斯年在活动酸疼的手臂,难得开口劝说,只是语气还是很别扭:
“行了,臭男人,别按了。”
“今天我们大婚,新婚之夜就不欺负你了。”
陈斯年擦了下额头的汗珠,揉了揉肩膀:
“夫人疼我啊。”
“烦死。”
魏淼撇过头去。
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与安静。
红烛上的火苗闪动着,蜡油从侧面成水珠状慢慢滑下。
陈斯年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应该先打破尴尬:
“夫人,世人皆认为我不过是个痴傻皇子,就连陈勾都想让我死,别再让皇家颜面受损。”
“在王府这几日,我很庆幸,王爷待我不薄,甚至有意培养。”
“但现在,我想听听你对我的评价。”
魏淼被他认真态度所感染,但最后还是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
“哼,登徒子。”
陈斯年没接话,与其对视。
魏淼受不了他那澄澈又火热的眼神,摆摆手,好似不耐烦地说道:
“哎呀。”
“算了,我直说,你配得上我,行了吧?”
这对躁狂轻蔑的魏淼来说,已然是给出最高的评价。
只是很快,她又有些恼火,双手撑着坐下来,看着自己的双腿道:
“只是我现在残废,可能没办法给你……给你想要的……”
“如果你能治好我,本姑娘给你……算了,到时候想要做什么,你随便挑!”
陈斯年点点头。
也是,对方双腿还无法动弹。
他总不能对着她,这样那样,而且动起来也极其不方便。
“那夫人,我们现在就歇息吧?”
陈斯年走去桌子边,打算把蜡烛熄灭。
魏淼点了点头,等待房间暗淡:
“算你还有点良心,臭男人。”
然而等了半天,陈斯年竟然又坐回来,脱掉鞋子,就在床榻上躺下。
魏淼一脸震惊:
“你干什么?睡觉还这么亮?今天用的蜡烛,又不是荧光石灯。”
陈斯年嘴角保持着弧度,搂住对方,感受着娇躯的紧绷:
“嗯,没了光,我怎么看你?”
“今天的你,很好看,看不够。”
魏淼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