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那恐怕你就大错特错了。华年自幼读书,做人的道理也懂一些。如果是我心爱之人,即便他是聋是哑,哪怕是个乞丐、穷鬼,我也会真心待他。我不爱之人,哪怕他家财万贯我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李重元听完有些动容。
“还有,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所以你说的什么怕我身死,在我这根本不存在。如果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对我来说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听完施华年的这些话,李重元沉默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李准给找了一个靠近长河的客栈。
夜晚来临,华灯初上,长河岸边的酒楼茶肆全部营业,人们一边聊天一边欣赏着长河的夜景。
李重元带着李准还有铁孤烟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三人还点了一壶酒几个小菜边吃边聊。
“少爷,咱们久居洛州,这么宽的河还是第一次见。铁大哥来自沙漠,怕也很少见到吧。”
“这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多的水。”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铁大哥的样子,大热天身上穿的羊皮袄,扛着玄铁重剑,身上一股大漠风沙的味道。”
“大漠风沙是什么味道?”
“这都不知道,当然是旱(汗)味了。”
李准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我们那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下一滴雨。洗澡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
这时候岸边突然传来一阵欢呼,还有很多人向岸边奔去。
李准趴到窗户上向岸边看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碰巧小二上菜,于是李准开口问道:“小二哥,为何岸边那么多人?”
“客官是外地人吧。今天是初一,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惠州那些靠水而生的人都要祭拜水神。”
“一般都用什么祭拜?如果每月都有,也是笔不小的花销。”
“猪羊鸡鸭不一样。偶尔也会有人。”
李重元听到店小二的话来了兴趣。
“小二哥,谁家能这么狠心将亲人活活献祭?”
“客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献祭的人都不是本地人。很多都是外地来的客人,被人蒙翻了然后绑到船上,时辰一到,直接推进河里。一会客官站在这里就能看到。”
李重元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李准,你跟铁孤烟立刻回去看看施华年还有阿七还在不在客栈,刚刚入住的时候我就看掌柜的一直在打量他们两个。”
很快李准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
“公子,阿七与施华年两位姑娘都不在屋内。”
李重元听完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人不在屋内难道被人掳了去?
这时铁孤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人,正是客栈的老板。
李重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来问你,跟我们一起来的两位女伴现在不在屋中,你可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客官,我不知道啊。她们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她们的行踪怎么问起我来?”
“掰断他的一根手指。”
李重元实在没有心情跟他绕圈子,一根不行就两根以此类推。
客栈老板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响彻了屋子,连岸边看热闹的人都向这边张望。
“怎么样?肯说了么?如果我的女伴出了一点问题,你所有的亲朋好友我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客栈老板听到李重元的话,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这声音好像催命的令牌,让人不寒而栗。
“我说,我说。他们是被鳄鱼帮的人掳了去,为了今晚给水神献祭。”
“他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外地人?是不是你报的信?”
“我也是没办法呀。我要是不给他们通风报信,早被他们扔到长河献祭了。”
“领我去鳄鱼帮。你现在可以祈求上天,让他们保佑我两个朋友无恙,不然你跟鳄鱼帮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鳄鱼帮的总部就在长河岸边的一处祠堂。门口有两棵柳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好像在低声哭泣。
李重元等不及,抛下李准、铁孤烟翻墙而入,直奔大厅而去。
路上见到人直接一掌干翻。
到了大厅,李重元目光森冷,一字一顿的问道:“今日抓来准备献祭的那两个女孩人在哪?”
“你是谁?活的不耐烦了?鳄鱼帮总部也敢闯?”
李重元直接对着那人挥了挥袍袖,那人立刻七窍流血倒地抽搐不止,一会儿便没了呼吸。
这一招彻底将厅内所有的人震慑住了。
“大侠息怒,两位女孩完好无损,神婆领着他们在后面梳洗打扮呢。”
一个穿着华丽长相斯文的人赶忙站起来说出了阿七与施华年的行踪。
听到她们没事儿,李重元才放下心来。
“立刻把她们带到这里。”
“这…大侠,她们可是河神亲自选中的,小的不敢随便违逆。”
李重元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河神你不敢违逆,我就敢了是么?”
看了看地上躺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