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憧:“……”
她总觉得郝天志像在骂她。
“我请你们来吃顿便饭,祈亦景没告诉你?”郝天志见她一脸迷茫,不禁皱眉,“你老实告诉郝叔,祈亦景是不是对你不好?”
这要宁憧怎么回答呢。
祈亦景对她好也不好,看情况,还得看事情原因。
宁憧跟着郝天志走进别墅:“不算差。”
“给小姐看茶。”
“是,先生。”
郝天志吩咐了老李一句,不满意宁憧的含糊答案:“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算差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可不能惯着。”
“郝叔给你撑腰!”
要不是因为宁憧,这次祈亦景就算稳住局面,也得大出血。
郝天志可不管谁对谁错,商场上有好坏之分吗?真正的好人早就被算计得连渣都不剩了,都是利益主义者,他只看祈亦景对宁憧怎么样。
虽然和祈亦景的两次见面,他都表现得滴水不漏。但单方面考察的结果还是不如从宁憧这里得到答案。
宁憧错愕,纠结的拧起眉头。可她真的无法判定,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郝天志,避免闹出矛盾,认真开口:“他对我挺好的。”
“真的。”
只要她处处听他的。
郝天志生怕宁憧被祈亦景迷惑了,语重心长:“宁憧啊,你可别信祈亦景的鬼话,男人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有难处一定要告诉郝叔,郝叔才能帮你做主。”
宁憧哭笑不得,一定要她说祈亦景对她不好吗。
“郝叔,你好像不希望我们好好的。”她认真开口。
郝天志脸上浮现尴尬,这不是第一次当长辈,再加上祈亦景的家世条件,哪样不让人趋之若鹜,他担心宁憧,就套了这些话。
“怎么会。”郝天志干咳两声,“你们没事很好,我这不是让你被他骗了吗。”
宁憧嘴角一抽,凭心而论,祈亦景能骗她什么?
骗她两块五的感情?
“郝叔叔,你的公司稳定了吗?”宁憧关心。
提起这个郝天志脸色有一瞬阴沉,他没想到那个白眼狼还留了后手,要不是有祈亦景帮忙,他就再次阴沟里翻船了。
正是如此,原本定于几天前的饭局才推迟到今天。
宁憧忍不住吐槽:“他帮了你大忙,你还这么编排他,郝叔,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郝天志略微心虚,一秒后就理直气壮:“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宁憧:“……”
你有理。
这时座机响了,郝天志一看号码就皱眉,对宁憧道:“我要处理点公事,可能要半个小时,你要无聊就让老李带你去水果园摘葡萄。”
“好。”宁憧的确无聊。
老李带着宁憧走向水果园,葡萄藤爬满木架,枝繁叶茂,一串串紫色葡萄悬挂在空中,长得极其漂亮饱满。
旁边还有其他品种。
“这都是先生从全球各地找来的良种。”老李给她拿了剪刀和篮子,“先生把这葡萄园当宝贝一样,从不让人随便进来,宁小姐您还是第一个。”
宁憧心头一暖,从刚才郝天志的追问她就感觉到了阔别已久的温暖,那是一种害怕你吃亏,特属家人长辈的慈爱。
宁憧眨眨眼:“那我可得多摘点,下次说不定就没这个机会了。”
说归说宁憧也没摘多,就摘了一大株和几小株,她和老李要了袋子把大葡萄装起来,再去洗其它葡萄。
小景喜欢吃葡萄,等会儿吃完饭给她送过去。
宁憧拎着篮子回到客厅的时候,祈亦景已经到了,一身深灰西装衬得愈发冷傲成熟,与人拉出距离感,和郝天志面对面坐着不知在思索什么,时不时淡淡附和两句。
叶涛守在门口。
宁憧提起篮子:“叶涛,吃葡萄不?”
叶涛拿了几粒,微笑道谢:“谢谢夫人。”
“不客气。”
祈亦景在她闯入视线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宽松的裤子被挽起,头发有点凌乱,身上也有点乱糟糟的,不知道刚才做什么去了。
她很高兴,对叶涛笑得很灿烂。
祈亦景原本算得上不错的心情顿时被不爽占据,眼神不由的冷寒下去。
摘了葡萄第一时间不拿给他吃拿给叶涛,怎么,就因为叶涛站外面?
祈亦景无声冷笑。
“怎么样?是不是很甜?”郝天志对自己的葡萄很得意,瞥见她只摘了小半篮,“怎么不多摘点?”
“吃不完。”宁憧秉着敬老原则,先把葡萄给郝天志拿,丝毫没发现旁边某二爷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宁憧将篮子转了个弯:“祈亦景你吃不吃?”
祈亦景冷笑一声,对叶涛就笑得那么灿烂,对他就不咸不淡?
几粒葡萄当他没吃过吗。
除了甜还有什么味道吗。
不吃!
郝天志狐疑的打量着二人,微微皱眉。
宁憧心一紧,她可是才打包票说他们之间没问题的,祈亦景发什么疯来拆台……宁憧拿起牙签插上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