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碎花裙,留着空气刘海,黑发温顺的垂在腰间,格外文静。
她看到宁憧头上有血,笑容稍纵即逝,焦急的抓着宁憧进院子。
“小景。”宁憧正要露出一抹笑容就被拉进院子,先是一愣,旋即无比惭愧。
她漫无目的的瞎走,开着开车到了这里,却忘记自己还有伤。
肯定吓到她了。
历景着急的取出药箱帮她上药。
“小景,对不起。”宁憧闷声道歉,“吓到你了。”
她也不想的,但她真的无处可去。
桃桃为了躲避白家住在学校,寻风轩肯定不能回去,宁家……呵,怕是她前脚刚踏进宁家,后脚宁家就给祈亦景打电话了。
宁憧满身疲惫,鼻子酸酸的。
历景比划手语:没关系的,小憧,出什么事了?
“我骑车摔了一跤。”宁憧不想让历景担心,眼眶里的委屈却藏不住,“摔得超级疼,小景,我会不会毁容?”
历景立刻摇头,拿出镜子给她看,血已经被擦拭干净,伤口不长,就是有些身深。
所以出血严重。
历景拿着棉球和她比划:小憧,你忍着点。
不看还好,一看宁憧脸色就白了,这么深?要全浸酒精吗,明明消毒棉球还没靠近,宁憧就从骨子里发颤:“我,我尽量,我先闭上眼睛。”
历景抿唇,以最快速度给宁憧消毒上药。
宁憧肩膀直颤。
果然疼。
真的好疼……祈亦景,我要和你绝交!我在和你多说一句话我下辈子丑成猪八戒!
历景见宁憧疼得嘴唇都没了血色,蒲扇般浓密的睫毛不停轻颤,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后,低下头收拾东西。
低头的一瞬间,历景宁静的脸上有了情绪波动。
那伤口,不是摔的。
“磕!”
宁憧睁眼看到历景将医药箱合上,眼眶愈发红――疼的。
“小景,我今晚能住你这儿吗?”不管去哪儿都会被抓回去的,她不想跑,只想找个地方待着疗伤。
毕竟她还是要回去和祈亦景离婚的,只是短暂的,短暂的躲一下。
宁憧真的很难过。
历景一愣,旋即扬起一抹笑容,纯净恬静。
当然可以。
历景打手势: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出去买菜。
“都可以。”宁憧心情低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对了小景,你这次治疗怎么样?”
历景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导致不能开口说话,每年有一半时间都在进行治疗。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她连被生人碰一下都会躲起来发抖。
现在好多了。
历景歪头笑了笑,笑容很文静:医生说还要三个疗程才能看到结果。
“三个疗程啊……”宁憧失落,“这么说你不是过两天又要走?”
历景摇头,不是的,她这次能休息半个月,打了几个手势后进屋将医药箱放好,边拎起袋子边把黑发绑成麻花辫,垂在胸前,更添了恬静。
宁憧起身:“我陪你去吧。”
历景严肃拒绝:医生说要我多和人来往,而且你需要休息。
宁憧顿时停住,是了,再关心历景也不能耽误治疗。
“那我等你。”宁憧紧张道,“如果碰到什么意外你就打我电话,我号码你知……”
宁憧忽然僵住。
她的手机好像被祈亦景捏爆了。
“我。”宁憧指了指屋里的老式座机,“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了。”
历景冲她笑了笑,挥挥手离开。
历景一直靠着道路最里边走,走向菜市场。
菜市场里这时没什么人,历景随意挑了一些菜丢进垮在手腕的篮子里,转进一家猪肉脯,没买肉而是直直走进铺子里。
老板恍若未见。
铺子后面有一个大房间。
地上躺着四个混混,眼睛被黑布蒙着,每个身上都伤痕累累,鼻青脸肿,躺在那里只有进的气连话都说不出。
六名黑衣大汉各自站在角落,见历景进来了,齐声低喊:“小姐。”
历景将菜篮子递给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扫了一眼地上的混子。
“小姐,他们已经交代了,有人给他们五十万让他们给宁小姐一个教训,这是照片。”为首的黑衣打手将缴下来的手机递给历景。
上面是宁憧的照片。
历景恬静的小脸一冷,看向他。
“买家是谁?”
“是白家。”另一名打手禀告,“就是上次跟踪宁小姐的那个白浪。”
历景漫不经心的波着花椰菜:“他还活着?”
“小姐您上次说给个教训就好。”
历景望着他,明明是怯生生的眼神,却看得打手遍体生寒。
历景扫了一眼地上的废物,嗤笑一声。
她抬手,示意把这几个人拉出去。
“知道怎么做了吧?”
在查消息的黑衣打手忽然补充道:“小姐,他们不是针对宁憧,而是针对陆家。”
“您看这个。”
他将从白轩手里找到的照片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