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询问,而是冷漠笃定。
“是。”余烨歌不否认,这地步了还藏着掖着岂不是太无趣,输也不能输得太彻底,“祈总你已经有新人陪伴,不如把她让给我?”
他懒洋洋的盯着祈亦景。
祈亦景冷漠的睥睨着他,照面的第一眼,他就看出问题。
“你比陆以矜要光明磊落。”祈亦景不忘拉踩最不屑的情敌,冷冷道,“不用试探我,我一生只会心动一次,除了她,我谁都不要,她亦然。”
余烨歌一愣,旋即扬起古怪笑容。
“那祈总喊我来是干什么呢?”
既然这么肯定,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除非……这只是单方面的想法,余烨歌眼眸一闪,似笑非笑的盯着祈亦景。
祈亦景一眼看穿他的恶意揣测,冷笑一声。
他揉了揉手腕关节,低沉的声音淡淡道:“我这个人,很看重礼节。”
哦?什么意思?
余烨歌挑眉,反应很快的往后一避,可惜也只避开这一拳。
“砰!”
十分钟后
余烨歌狼狈的扶着栏杆,那张被誉为最撩人的脸挂了彩,鼻青脸肿不说,脚步甚至都站不稳。
手臂似乎脱臼了。
颤栗得很严重。
他直勾勾盯着前方优雅穿上西装外套的男人。
“这是我给你的回礼。”
祈亦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迈着胜利步伐离开,留下一句低沉凉薄的话。
“那比钱,留给儿童基金会更好。”
余烨歌擦嘴角血迹的动作一僵。
下一刻他突然笑了,咧嘴笑得格外意气风发。
会提起就证明还是在意的。
还是不够自信。
“也不算输得很彻底。”余烨歌低笑着,固执又恶劣,“我就要留给她,这样你会不会一辈子都有危机感,嘿嘿。”
“嘟嘟嘟。”
手机不停震动。
余烨歌懒洋洋的掏出手机:“喂。”
“我就在三号街道,来接我吧。”
挂断电话,余烨歌虚脱般往墙壁上一靠,从手机壳后取出一张洗出来的照片――他和宁憧的合照。
宁憧的眉眼很冷,可哪怕是这样的环境,她也没有考虑过认输,身上的生机与坚韧令人痴迷。
照片里的她眼底藏着惊慌和担忧。
余烨歌嘴角微勾。
他拿起照片对准天空,阳光穿透照片,让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温暖一些。
……
“叶助,总裁不是叮嘱我们在外面等吗?”保镖怕叶涛惹怒祈亦景,冒死相劝,“总裁要出来了,我们快出去吧。”
叶涛微笑,笑容深藏功与名。
他也想。
可他不能。
自从那天不小心偷听到夫人和百里周一的对话后,叶涛花两三天平复心情,最后认清残酷现实――他跟了十年的老板不是人。
那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认命。
二爷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叶涛怕祈亦景把余烨歌弄死,这才不敢离开太远。
“总裁出来了。”保镖立刻溜人。
叶涛看向前方,这一看惊住了:“二爷您的脸……他打……”
打字刚出口,祈亦景冷飕飕睨了他一眼。
然后叶涛就看到神奇且惊恐的一幕,祈亦景用手在受伤的地方一抹,伤口瞬间恢复如初……消失了!淤青消失了!
叶涛惊恐的瞪大眼睛:“!!!”
二爷您不要这样!他害怕!!
他的接受能力还没有这么强!
“回去知道怎么说吗?”祈二爷冷漠询问。
“……知道。”
叶涛浑浑噩噩的跟在祈亦景身后。
司机将车门打开。
上车前,祈亦景脚步一顿,侧首看向某个方向,眸光幽凉。
“总裁,怎么了?”
祈亦景无声冷笑,上车离开。
鸽子从隐身状态里退出,额头挂着细密汗珠,想到刚才祈亦景离开前的冰冷眼神,就觉得浑身发凉。
他咽了口口水。
麻蛋,余烨歌你个给我找麻烦的!
鸽子气冲冲走进别墅,余烨歌懒洋洋的靠在墙壁角落,手拿着照片似乎在闭目养神,鸽子正准备质问,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弯腰一摸体温,脸色大变。
“余烨歌!”
难怪祈亦景刚才没拦他。
鸽子从口袋里摸出绿色针剂,给余烨歌静脉注射。
一连注射三针!
余烨歌的脸色才有一点点好转,慢慢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好友焦急的脸,再一扫地上的真迹,苍白的唇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即便虚弱也充满魅力:“来得这么及时,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为什么不告诉我?”鸽子脸色难看。
余烨歌挣扎着站起来,偏头邪肆一笑,漫不经心的话像在说别人的事:“告诉你有什么用,晚期没救了,多活这几年已经是医学奇迹了。”
“要不是你,五年前我就该死了。”
这几年他活得很满意。
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