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后,又是一届擎苍派宗门大比。
擂台上,两个少女手持长剑,你来我往,已经交手数次。
台下弟子议论纷纷,“你们觉得这次谁能夺冠?”
一位和江之画交好的男弟子赶忙接话说:“我觉得是江师妹吧,贺师妹虽然也不错。”
“你们快看贺娇姣的剑势隐隐压过江师妹了。”
台上贺娇姣看到衣袂飘飘,清丽可人的江之画,想着满身鲜血的唐楹,眼神一寸寸变冷,剑势越发凌厉,此时江之画灵力略有不足,稍显颓势,贺娇姣抓住机会,长剑一挥,剑气直接击中江之画的胸口。江之画喷出一口鲜血,径直摔下了擂台。
贺娇姣掩去心里的愤怒,神色平静,微微颔首:“江师妹,承让。”
“江师妹,你怎么样?”一位跟江之画交好的弟子赶忙上前扶起她,怒视着贺娇姣,“贺娇姣,你也太过分了,宗门比试,本就是点到为止,你竟然将她伤成这样。我看你就是嫉妒江师妹。”
贺娇姣手腕一转,利落地收起长剑,漠然地看着愤愤不平的陈皓:“刀剑无眼,如何点到为止?”
江之画看着贺娇姣娇俏可人的脸,心里十分怨毒,可眼下败局已定,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牙认下,随即做出一副信服的模样,“多谢贺师妹,手下留情。”
但先前指责贺娇姣的弟子却不跟就此放过她,“贺娇姣,都是同门弟子,你何必下手这么狠,我看你就是想替唐楹报仇,才故意伤害江师妹。”
贺娇姣神色一冷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江之画,江之画心里有些发毛,连忙道“是我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怎么江师妹赢了就是天经地义,输了就是对方要害她吗?”
江之画听到这管略显嘶哑的声音,心里顿时惊起惊天骇浪,这个女人今天出来了。连忙抬眼望去,只见唐楹一袭白衣,显得脸色越发苍白,但气质出尘,眸若星辰,难掩绝色。
江之画心里顿时生出嫉妒之心,凭什么她还活着!凭什么她还这么引人注目!
她紧紧地攥了攥手里的剑,按捺住心里的不平,装出惊喜的模样说道,“唐师姐,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你呢。”说完便要去牵唐楹的手。
唐楹做出一副生者勿近的模样,连忙后退几步,“还请江师妹保持距离,毕竟我除了这条命,已经没有东西可给你了。”说完眼神落在她的储物袋上。
一位瞧着眼生的弟子问道:“唐师姐这话什么意思呀,什么叫没有东西了?”
“你不知道吧,刑罚堂把唐楹的储物袋都没收了”另一位弟子低声解释道。
“唐师姐,失去了修为和灵根,还被关到后山三年,现在又没有了储物袋。天呐,唐师姐好可怜。”那位新弟子说道。
这句话好像打破了这个世界一丝丝的禁锢,台下弟子议论纷纷,“这代价,咱们可付不起。”
“那咱们以后可是得离江之画远些,天天装得这么可怜,谁知道背地里这么狠心。”
江之画的人设第一次受到了质疑。
江之画顿时漏出委屈的模样,微红着眼眶,说道:“唐师姐,我真的没有怪过你,你要相信我。”
唐楹没有理她,转头望向一众弟子们问道“此次比赛和江师妹打过擂台的弟子们,是不是没有受伤的?”
“我师兄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呢,医仙说师兄,还,还伤到了手筋。”一位女弟子弱弱地说。
“江师妹,点到为止,何苦要断人前途。”贺娇姣说道。
人群中有弟子附和,“咱们剑修,拿不了剑,不就是个废人吗?”
另一位早就觉得江之画有问题的女弟子嘲讽道.“没想到平时日里江师妹看着那么善良,下起手来也毫不手软啊,呵呵。”
与江之画交好的陈皓显然被这一幕激怒了,脸色铁青地怒吼道“唐楹,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我可不敢,毕竟我没命再受一百灵鞭,也没有圣莲果可给江师妹修补灵根了,江师妹,你说是不是?”
“圣莲果呀,传说中生人肉,活白骨的圣莲果。”一位弟子一脸花痴地想象着,仿佛圣莲果在他眼前。
“娇娇,借剑一用,”唐楹一个转身利落地击中了擂台上的红心。
江之画见此,心里暗恨,剑法再好又怎样,也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眼下她只能收起心来的不平,怯怯地望向一众师兄弟:“此事因我而起,我定向各位赔罪,”说完又咬了咬下唇,眼眶微红,做出一副泫然欲泣地摸样接着道,“我定为师兄觅得良药,不让师兄在修真路上留下遗憾。”
不少的弟子看到唐楹没有灵力也能施展出如此精妙的剑法,对三年之前的事产生了一丝丝的疑惑。
陈皓见江之画受辱,头脑一热,冲到擂台上,“诸位,你们莫要被唐楹蛊惑。想想凌风师兄,倘若她真的那么无辜,怎么不见凌风师兄为她说一句话。”
是啊,怎么不见凌风说一句话。
陈皓见唐楹不说话,以为被他说中了,还打算再添一把火。却被贺娇姣打断了,“诸位,唐楹仗势欺过你们谁?站出来说一下,别总是空口白话的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