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型漫展,或者今天是不是什么万圣节。
直到有人注意隐藏在兜帽之下,那一双令人心悸的黄金瞳。
鄙夷、愤怒、凶恶、狰狞……那一双燃烧的黄金瞳里,似乎带上了世界上所有的负面情绪,让人忍不住猜测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
“啊!”
女孩子的尖叫声几乎要盖过街道上的喧闹,响彻了东京的街头。
陈不易和白织的注意力也在尖叫发生的第一时间被吸引了过去,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一道黑影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空气中飘动的衣角宛如锋利的刀锋。
速度之快,就像一辆爆表即将失控的摩托车朝着他们撞过来?
什么情况?自己又不是唐僧肉,怎么妖魔鬼怪都想来咬一口?
陈不易大脑第一时间就冒出了这样的疑问,此刻自然不可能有谁能够回到这个问题,但是战斗的本能已经让他在瞬息一间做出了应对。
稻叶征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低垂下手掌,手指肌肉如同鸡爪一般收缩,指甲急速增长并覆盖上幽蓝色的荧光,在灯光照耀下如同鬼魅。
“不自量力的小鬼···找死?”
陈不易露出湛蓝色竖瞳,握着稻叶征尔的手腕,轻声说道:“我只说一次,谁派你来的,我可以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吧。白织,我马上回来。”陈不易丢下这一句话,就短暂地消失在了白织的视线里。
停车场内万籁俱寂,从天花板打下的苍白灯光照耀在深灰色光滑地坪上,渲染出长条形光晕。
陈不易将他丢在地上的画面,投射在两旁车辆那略带弧度的车窗上。
“你告诉我,我保你不死,怎么样?”陈不易笑着说道。
“你在开玩笑么?”稻叶征尔咧嘴一笑,“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么?一开始,你会感到一阵甜蜜的湮没,就像是喝酒醉倒了一样,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摸不到。”
“接着,就像是有人给你泼了一脸冰水一样,你醒了,视觉,听觉,触觉,嗅觉,一切都开始恢复,甚至比生前更加敏锐。”
“但是,这绝对不是馈赠。你感受得到光,却抬不起眼皮。你能感到自己躺在医院停尸间的冷冻柜子,冰冷,刺痛,却不能动弹哪怕一根手指。殡仪馆的入殓师用针线缝上你身体的创伤,你声嘶力竭地惨叫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接着.....是火葬。”
“狭窄空间内,火焰炽热,幽蓝,苍白,每一寸神经都在燃烧,每一寸皮肉都在湮灭,将人世间一切痛苦乘以千倍万倍才能与之比拟。”
“一堆灰烬,成了你一生的总结。”
稻叶征尔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恐惧后怕,他颤抖着说道:“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么?不!不!脱离了腐烂的身躯,你依旧无法逃脱!”
“看来他对你施加的恐惧这么深,那就没办法啦。”
陈不易叹了口气,“不过你说不说都一样,等会可能会很痛哦。”
稻叶征尔咧嘴一笑,面庞上青筋暴起,眼眶周围深陷发黑,双眼中血丝迅速弥漫,两只眼珠如同鱼眼一般暴突而出。
他那原本方正的脸部骨骼,被骤然拉长,形如狭长马脸,嘴巴则扩张到了极致,两颊皮肉好似两面破鼓,飞快震荡。
“吼!!”
稻叶征尔的凄厉嘶吼在地下停车场中激扬回荡,一瞬间,两侧十数辆车辆,车窗尽碎。
爆裂的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扬,滑落,编织出斑驳的绚烂光芒,如同瀑布下密集的水幕。
车辆警报器齐齐作响,尖锐鸣笛此起彼伏,数十盏车灯灯光连成一片,亮得刺痛人眼。
漫天白光中,倏倏破空声朝陈不易头颅袭来。
那是稻叶征尔的手刀。
他的手掌遍布铁青色,幽蓝指甲延伸出十数公分,狭长锋锐。
陈不易不急不缓退后半步,同时双手向前一架,架住稻叶征尔手腕。
沛然巨力从陈不易的手掌处传递而出,“起!”
陈不易暴喝一声,双手抱住稻叶征尔的手腕,如同旱地拔葱一般,将稻叶征尔猛地拽向车门。
稻叶征尔的手臂还被陈不易拽着,腋下“咚”地一声撞在车辆侧边的铝合金车顶上,将车顶外壳硬生生撞出一道凹槽。
“去死!”
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稻叶征尔怨毒凄厉地吼叫一声,没有抽回被拽着手臂,反而将身子贴上车门,另一只手化掌为刀,伸入破碎车窗,朝着陈不易的位置,自下而上猛然刺出。
钢铁扭曲的声音尖锐刺耳,合金材质的车顶在稻叶征尔的指甲面前,如同冻豆腐一般,被干脆利落地切割撕碎。
陈不易面沉如水,抬起脚掌避开如刀指甲,再猛地斜斜踏下,用脚底牢牢踩住稻叶征尔的手掌。
稻叶征尔双手被制,只能厉声咆哮。
“吼!”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嘛?!”
陈不易与稻叶征尔对吼一声,抬脚猛地踹在后者那张狭长马脸上,踩出一道黑黢黢的鞋印。
稻叶征尔猛遭重击,下意识地向后倒去,陈不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