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罗丰派人加紧搜捕张远踪影之时,贾瑄便赶了回来,将张远首级献给了罗丰。
罗丰见张远已授首,大喜,问道:"不知玉恒在何处擒得此贼?″
贾瑄道:"孟津渡乃关河要冲,张远兵败后必由此渡河北逃至怀庆等三府,继而负隅顽抗,因此,我便率军在此地等他。"
"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天一早,张远便逃至渡口,然在我军埋伏之下,此贼自然难逃一死 。"
罗丰赞道:"玉恒果然高明,如今张远已亡,北地三府一鼓可下,咱们也可尽量在年前赶回京城与家人团聚同过年节。″
又道:"此次出征平乱,玉恒数有大功,又兼亲获贼首,必是头功无疑,待回朝后必能加冠晋爵,以后同朝为官咱们可要多加亲近!"
贾瑄连忙拜谢提携,说完便告辞下去休息了。
其后两天,罗丰又率军渡河攻击怀庆等三府,果真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三府,至此河南全境已复。
罗丰将功过具明奏折,内政还于诸府官员,又留下部分驻军屯留河南,一切安排好之后,便班师回朝了。
就在贾瑄回京路上,宁国府内可是颇不宁静。
因年节将至,府里既要忙着准备年节所需之物,又要安排两府祭祖之事,早把贾珍忙的焦头烂额。
又因敬老太爷出家在外,贾珍便按往年之例让贾蓉去请贾敬回府过节。
待贾蓉骑马到了玄真观,由道童引着见了贾敬,贾蓉跪下道:"孙儿贾蓉拜见祖父,今日特到观中请祖父回家过节。″
贾敬并没有叫起,仍身坐蒲团,口诵经文,之后又打了个稽手道:"出家无家,你自去吧!″
又问道:"你二叔回府之后可还得意?″
贾蓉不敢相瞒,便说了贾瑄代二府出征河南之事。
贾敬听了又惊又怒,却也没什么动作言语,便让贾蓉回去了。
待贾蓉走后,贾敬忙起身转至厢房,召来了宁府家将道:"瑄儿出征,你们为何不曾来报,若是他有个好歹,便是你们有十条命也担不起。"
家将道:"家主息怒,我们人手太少,大多都暗察皇宫及朝臣,宁府中实在鞭长莫及。"
"待我们得到消息时,二爷已经出征了,本想速报家主,但又想到此事也并非坏事,因此便隐了。"
贾敬道:"此事好在何处?"
家将道:"河南之乱不过芥藓之疾,依二爷能为,建功立业不过轻而易举,如此岂不对宁府有利?"
贾敬想了一会儿,也觉此言有理,但又道:"无论如何,你也犯了家规 ,念在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难赦。″
"自己去领了家法,然后抽些人手,盯好宁府,若再有疏漏,二罪并罚,决不轻饶。"
家将讷讷不敢多言,忙下去了。
贾珍听贾蓉回报说贾敬今年又不回家,喜不自禁,便把手头上的事儿,全部都推给了贾蓉,自己高乐去了。
一天夜里,贾珍饮多了酒,撇开众人,独自在会芳园里闲逛,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天香楼。
贾珍眯了眯眼,瞧见楼上灯火未熄,又知此地是儿媳秦可聊平日长歇之处,离她院子近着。
忽的想起儿媳平日里婀娜多姿的身段儿和吹弹可破的面容,顿时淫心大炽,便趁着酒性往楼上来了。
而秦可卿因府里吵嚷,颇觉烦闷,便出了院子往天香上来观景散闷儿。
忽然听到楼间有脚步声,脚步时重时轻,由远及近,秦可卿以为是贾蓉喝醉了酒来寻她,心下不喜,便回了内屋。
不多时,便模糊的看见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摸到了内屋门外,又粗暴地掀了帘子闯了进来。
秦可卿正要骂时,却见是贾珍双手倚着门方,目光迷离,面上红的厉害,混身酒气冲天,恶臭瞬间袭满了整个屋子。
秦可卿不知贾珍何意,又想到公公醉酒却与儿媳同处私室,若传扬出去,恐于名声有碍。
便起身侧对贾珍道:"公公不知此来有何事,今天色已晚,请公公暂且回去,明日儿媳去请安时再说。″
贾珍听了秦可卿软软懦懦之语,不退反进,欺身挤进屋内,调笑道:"我特意替蓉儿来宽慰宽慰你,免得你寂寞难耐。"
秦可卿听了,顿时羞红满面,又道:"公公怎可出此戏言,有违世俗伦理道德?若传扬出去,公公与我怎有颜面苟活于世 ?″
贾珍却不管这些,淫笑着上前欲搂抱秦可卿,秦可卿见状,连忙侧身躲过,倒叫贾珍撞上了桌椅,洒了一身茶水。
秦可卿此时怒道:"公公若再行此恶事,我便告诉蓉儿去。″
贾珍听了却笑道:"蓉儿那个野牛攘的小王八蛋,见了老子屁都不敢放一个,难道他还敢为了你收拾老子不成?"
"他倒是巴不得将你送到老子床上,我们父子俩一同伺候你这小贱货呢!″说完之后,贾珍又淫笑不止。
秦可卿想到丈夫在公公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心里一阵绝望,便哭道:"我是祖父亲自指给蓉儿的,你难道连他人家的意思也敢违背?″
贾珍听到秦可卿提到贾敬,起初还有些顾忌,但又想到贾敬已经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