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么离奇吗?”
望着地窖外的荒野,傅辛翰愣了好一会,这才慢悠悠地打开了地窖口。
他爬出地窖,朝着远处眺望,京城还是在远处若隐若现。
地窖下,其余一众人也缓缓爬出,猪婆龙飞出地窖后,在空中舒坦地盘旋起来。
“这...聊斋志异,当真神奇!”
秦仁望着眼前空荡荡的一切,同样讶异。
良久,他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看向傅辛翰。
“傅兄...这次,全靠你了!”
“哎!你说什么呢!荒庙那里,没你我早翘辫子了!一码归一码,我们不过都是在过度怪谈罢了!”
傅辛翰无所谓地摆摆手,秦仁点点头,但还是做了个谢礼。
“你这人,还是太古板了!”
“哈哈~个人习惯!傅兄不用在意,对了!傅兄,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京城了?”
“先等等!”
傅辛翰摇摇头,定神看向了救下的一众“山羊”。
说实话,从刚刚他们恢复成人形的时候,就有一点让傅辛翰格外在意。
明明他们是吃了腌料,养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怎么变成人后就一副骨瘦嶙峋的样子?
细细看去,多数人脸上都是蜡黄之色,一点没有种猪相。
“喂!你们都是从京城出来的吗?”
正声问向一众羸弱的男人,男人们看着荒野回过神来,继而纷纷朝着傅辛翰下跪磕头。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别整这些虚的!真想答谢,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傅辛翰撇撇嘴,又指了指远处轮廓模糊的京城。
“那是京城吧?”
“是!那是京城!”
一个为首的男人点点头。
“你们都是从里面出来的?”
“对!”
“出来干什么?”
“听闻京城附近有家羊杂味道不错,所以过来尝尝!”
“那你们就是京城土著了?我问你们,京城门口看着模糊的黄雾是什么情况?”
眯眼看去,远处的京城无论是外面还是周围,都有一层黄沙流动。
傅辛翰搞不懂,天子脚下,怎么会容忍这般恶劣气候?一个天子让人种一片树林,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恩公说的,应该是沙障吧?”
男人挠了挠脑袋。
“沙障?”
“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附近,甚至是城内总是有黄沙漫天。
风沙弥漫,城中百姓就是白日出行捂上口鼻,脸上也会被风沙刮出伤痕!最可怕的是,这风沙太大,要是迷了眼,整成个瞎子也不一定!”
“这么大的事,皇帝也不管管?”
“管了啊!没用!造树,前脚种下,后脚就被风沙吹死了!”
“那照你这么说,这风沙岂不是毁了整座城?”
“是极是极!民众不敢出门,商贩不敢摆摊,就连官员大臣都不敢早朝!京城,不是死城,更甚死城!”
“可是,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傅辛翰纳闷地看向一众男人。
为首男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那这可要好好说说国师大人了!”
“国师?”
“对!天龙国师!”
“他怎么了?”
“打风沙来了后,民不聊生!一白纱奇女子御风而行,直达皇室。她与圣上促谈一夜后,圣上便拜其为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以天龙自称,大改城中规矩,赏赐草药。城中百姓听其所言,居然也能在风沙中觅得一丝生路!”
“哦?怎么改规矩?”
“就...就...”
“嗯?”
傅辛翰正听得起劲呢,那说话男子突然就顿住了。
“喂,怎么了?”
扭头看向男人,这才发现他的神情变得极为痛苦起来。
“喂!你到底怎么了!”
“呕~!!!”
突然,他张开大嘴,猛然吐出一口黑色的粘液。
“呕!”
呕吐声不断,黑色的粘液冒着热气,散发着腥臭的异味。
而男人的喉咙蠕动得不停,大有一副吐穿肠胃的架势。
“呕~”
他开始呕吐后,一众男人都开始跟着呕吐。
傅辛翰不由自主与他们拉开了距离,眼神看向了秦仁。
“秦兄!你...有没有事?”
所以的人都是吃了腌料和羊肉,这不由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吃了这些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