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让安南游击队们纷纷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萧逸似乎也没有太多南征的念头了。他占据了凉山府以后,开始有目的地占据了府内的一些山头。然后,让一些奇奇怪怪的机器入场,开始……
采矿。运矿。
啊,这……
游击队们开始被整不会了。
不会吧?说好的南征呢?说好的不顾一切都要打通前往河外府的道路呢?
你这就满足于占据凉山府,然后没有后续了?
那,那我们在这里干嘛呢?
不得不说,东南亚的丛林里,那些蛇虫鼠蚁什么的,可都不是那么友好呢。
整天混在深山里,对于这些游击队员们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玩的。
于是,有游击队开始对那些矿山,矿产,矿车发动袭击。
可没想到的是,萧逸等的就是他们。
游击队策划过三次对矿山的攻击,结果三次都被人以逸待劳,一轮的连发枪扫过去,游击队损失惨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采取过封锁道路、突然袭击、采用各种形式攻击等法子,却全都被萧逸瓦解了。
于是乎,煤炭,以及其他铁矿之类的,就这样从安南国境内开采出来
,源源不绝的从安南运送出去,直接运往岭南,支持那里的工业建设。
在此前,萧逸的那些纺织厂之类的,就曾一度因为煤炭存量不足,而被迫减少开工量。
所以,对于萧逸来说,眼前的形势似乎就成了:
打不打仗无所谓,咱先赚了钱再说。
这一消息,传到了容妃耳边,瞬间刷新过了她的三观。
“这,这小子,这样也行?”
非但那些游击队被整不会,便是她也被整不会了。
都说这个萧逸很会做生意,可做生意,做到了别人家的地盘上,那可就太过分了吧?
太监脸色凝重:“西溪大人,我看这个萧逸,还真的不是善茬。我甚至觉得,他是早有预谋,要这样干的。”
“何出此言?”
“我早就听说过,说萧逸在岭南大力发展工业。而工业都是由一种叫做蒸汽机的大玩意儿来驱动的。蒸汽的动力来源,就是石炭。
只不过,石炭矿的分布,在中州南方并不多,更多的在晋州这些北方地区。
这些地区,至今还在蛮夷之手,他也无从下手。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萧逸是怎么知道凉山府有这些矿产的。唯一的可能
,应该是很早以前,他就派人来勘探过的……”
听了太监道这一番话,容妃脸色微微一变:“按你的意思说,这萧逸发动南征,目的并不是我们,而只是那些石炭矿?这……”
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来这么一出,这确实令她有些懵逼了。
这个叫萧逸的,怎么常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呢?
“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素来以运筹帷幄著称的西溪大人,这时候也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了。
太监也没法子,他叹了口气,道:“再等等看吧。”
可接下来,西溪他们发现,安南国内的麻烦,却远不止于此。
没过几天,在凉山丛林中打游击的范德利将军,再三要求支援。
这支援,不仅包括了物质上的支援,更要求人员上的支援。
在奏折中,他再三强调敌方火力的恐怖,这么一段看似爱理不理似的打击下,他们这将近十万的兵力,已经损失了上万人。
这其中,矿场的诱敌深入,是损失最为严重的。
其次,因为在深山中,也没想到战时会拖得那么长,所以物资上的匮乏,是相当严重的。
山里面
是可以找得到一些吃的,不过,却不得生火。
一旦在山上发现生火,对方也不管你是真是假,就是一段乱打。
这也让范德利的手下苦不堪言。
这原本应该是个好战略的游击战,被对方给玩了个无可奈何。
西溪没法子,只好再调动两万人,并且押送一批物资前往凉山地区。
可麻烦并不止这些,近日以来,关于“先帝”阮山直还没死的消息,开始在河外府,以及周边地区,不断地流传着。
这件事,让容妃的地位,以及声望,都受到严重的影响。
一些老臣,甚至在暗中串联起来,他们希望与大梁对话,换取大梁释放了阮山直。而不是与大梁在凉山山区,进行无休止的、无希望的对峙。
暗流涌动。
这让容妃感到十分头疼。她让暗卫抓了几个老臣,可处置却又不好处置。
杀了这几个老家伙,反而会激起他们的恨意,接下来局面更加不可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