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言的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太后更是吃惊不已,盯着桓言,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地:
“弟弟,言弟,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吗?”
桓言冷笑:“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辜鹤鸣此时也想到了什么,他阴沉着脸,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变故。
太后怒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不管怎么样,你马上、立即,将我救出去。”
桓言继续冷笑:“从小到大,你就对我呼呼喝喝的,然后,还嗤笑我,说我是什么草包之类的。呵呵,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这是个好机会,姐,你就安心去吧……”
此话一出,太后暴怒,她身子动了,对着桓言又骂又跳的,就差没有扑过来了。
这一阵乱动,那刀锋碰到她的脖子,甚至让她的脖子都留下了一道刀痕。
“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以你这么草包的性格,三天,不,三个时辰你都顶不住!”
太后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
桓言再一次被人看不起,被人骂成是草包,当然受不了了,与之对骂起来:
“三天?哈哈,老子告诉你,我等
下收拾了这些乱贼以后,就回宫里。小皇帝现在只有我这么个舅舅,你说他不听我的,还能听谁的?
时候,只要我掌握了兵权,天下谁敢不服?不服,就干!哈哈哈哈哈——”
两人为了争权,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如此不顾一切,这种表现,实在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懵逼。
以致于北水先生钱振北,挟持着太后,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的这一刀,到底是割下去,还是不割下去呢?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割下去,好像意义也都不大了呢。
辜鹤鸣也有些踌躇。
从之前的局势来看,己方挟持了太后,几乎等于一大半的战略目的实现了。
到时候,己方只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复兴大齐的事业,何愁不行?
但太后现在被作为弃子了,而桓言的态度,甚至是想利用他们,却除掉太后。
如此一来,桓言带来的人不顾一切,灭了他们这群人,这一切,好像又变得得不偿失了啊。这,这……
这位一向老谋深算的齐大人,此时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的爆炸声。
火光冲天。
这一变故,让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讶然了。
桓言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般,但随后,一个士卒冲了进来,禀告道:“不好了,大将军,空中来了三个热气球,似乎是奔着我们而来的。”
这一次,桓言动用了镇东军团一万多人,将侯爷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可对方热气球一来,直接就将外围给打开了个缺口。
不少军团的人从没见过这玩意儿,直接溃散了。
桓言一跺脚,顿时急了:“怎么会这样呢?”
趁着这一当口,辜鹤鸣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一挥手,道:“走,咱们冲出去。”
他带来的人并不少,有了太后做人质,禁卫军和暗卫不敢乱动,突破出来,撤到了侯爷府的院子中。
抬头一看,乘坐在热气球上的,不正是乾陵王还能是谁?
桓言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他带着人追出来,大吼大叫道:
“一个都不准留下来!”
说完,那些士卒也不管你是太后,还是太前,直接万箭齐发。
这一情形,简直是蔚为壮观。
面对着如此疯狂的进攻,辜鹤鸣脸色一变,大喝道:“防守!”
随后,复齐军的将士们操起盾牌,挡住了那些密集的箭雨。
当
也有不少箭矢,穿透了盾牌的空隙,直接射中了那些复齐军。
“扔!”
乾陵王对这一情形,早有预案,在他的命令下,热气球不断往下扔炸药包。
一个个炸药包在镇东军团中间爆炸,直接将桓言的人炸得人仰马翻。
趁着这一当口,一个热气球降低了高度,从热气球的篮筐上扔下了一条绳子,准备将太后带离现场。
“决不能让这些叛贼走了!”
桓言哪怕被炸得头嗡嗡响,但此时也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大手一挥,又一阵箭雨射了过去。
钱振北护着太后,一手抓住绳子,那绳子便要往上拉。
距离篮筐,只有一丈、半丈、近了……
桓言抄起一张弓,拉满,弓如满月,箭如流星,“嗖”直射过来。
话说桓言是草包,这指的通常是他在政治上的幼稚,说话不经大脑,战场上的指挥缺乏条理等等。
但说到个人武力,这个人其实还是不算太差的。尤其是射术。
这一箭猛然射出,力度惊人,“噗”的一声,从钱振北的后心穿过去,然后直接从太后的胸前穿出来。
太后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很是勉强地回过头来,人海当
中,看到桓言轻松自若地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