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探访旮旯村,我需要了解这整件事的经过。”终于,田桂宏又想到了个好主意。
这旮旯村不是跟萧逸作对吗?我现在就去那里,先圈定几个对他不利的人证,到时候人证物证齐了,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董习均大惊失色,道:
“大人,万万不可。”
“怎么了?”董习均越是这种神色,田桂宏就越是感觉自己戳中了对方的死穴。
没错,在这些天的接触中,田桂宏就已经认定了,这个董习均,就是“萧党”。
“大人,您想想,这些旮旯村的村民,可都是跟朝廷为敌的。你这要是孤身犯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无法跟朝廷交代啊。”
董习均苦口婆心。
可他越是如此,这田桂宏就越认定他是在害怕。
害怕自己查到真相,害怕自己查到对萧逸不利的证据。
于是,他闷哼一声,道:“董大人,什么叫做村民与朝廷为敌?他们分明只是与萧大人为敌。
你为官一任,千万记得,我们与老百姓,那是鱼水之情。一定要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明白吗?”
谆谆教导起来了。
董习均这回真的无语了。
丫的,
你这家伙带着什么目的而来,我还能不知道呢?你还有脸说鱼水之情?急百姓之所急?
不过,好言好句都劝不了对方,他只好叹了口气,道:
“那好吧,既然大人执意如此,那我建议您多带几个人。我们鹅城这边,有不少能战之兵,都是经过萧大人特训过的,您要不要多带一些?”
本来田桂宏有些意动的,但一听说是萧逸特训过的,呸,这家伙特训过的,会是什么好人?不要,不要,坚决不要。
于是他说:“我这又不是深入虎穴,有几个亲卫可以了,其余的人,不必跟随了。”
就这样,田桂宏根本不听董习均的劝告,简单带着几个亲卫,便往旮旯村而去了。
旮旯村还是那个旮旯村,不过,这会儿已经有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从村子中间横贯过去。
田桂宏来到这儿,发现这里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没精打采的。
偶尔,有几个老人和小孩坐在门口,有些失神地看着村口。
田桂宏看得只摇头,指着这些老人和小孩,对身边的侍卫说道:“那么看啊,这些人,就是因为有亲人被萧逸抓了,这才如此落魄。”
他走向前
去,一副关切的样子,道:
“这位老人家,请问你这么伤心,是不是因为家里有人被抓了呢?”
没想到那老人盯着他,然后骂了句粗口:
“你特么的家里人才被抓,你全家都被抓,我呸!”
田桂宏:“……”
这位老人家,你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的呢?
身后的那几个侍卫差点笑死,不过他们深知这回可不能笑,他们是专业的。
但说实话,憋笑,也是异常辛苦的……
“那请问你坐在这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干什么呢?”
田桂宏想引导他们将矛头指向萧逸。
没想到那老人啐了一口,道:“那鲁大的小媳妇,从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没从我家门口路过,你说我还有什么精神?
啧啧,你不知道,鲁大那小媳妇啊,那大屁股扭起来,可好看了……”
这么说着,老人的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了。
田桂宏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你丫的,你竟然为了这种事而失魂落魄?
你这个老匹夫,老色鬼,大咸虫……
没法子,只好追问道:“那老人家,请问你知道这村里,谁的家人被官府抓了呢?”
老人脸上顿时露出警
惕之色:“你问这个来干嘛?你是什么人?”
“我是钦差大臣,是专门前来替你们主持公道的。”
“那你就是官府的人咯?”老人冷笑,“小伦子,快点喊人,落闸,放狗!”
旁边的小孩熟练地发出几下呼唤狗的叫声。
一时间,全村的狗叫声大作。
才一会儿功夫,一群狗只狂冲出来,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令人为之发怵。
“大人,快走啊!”
田桂宏还想着怎么跟老人解释“我是个好人”,结果被旁边的侍卫拉着,狂奔起来。
可怜田桂宏同学自从为官以后,出门都是坐轿子,何曾有过这种夺命狂飙的体验。
这么疯狂跑起来,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跑到了一个池塘边,泥沼地中间,才终于摆脱了这些狗只的狂追。
田桂宏也顾不得许多了,一屁墩坐下来,坐在泥沼里,整个人都要软瘫了。
他这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尘世间,最可怕的动物,竟然是……狗?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老女人,跪在泥沼地旁边,哭哭啼啼的:
“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哭得那可凄凉了。
田桂宏一
看,咦啊,有戏。
这老女人的儿子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