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争论不休,萧逸在边上冷眼旁观,却还真的看不出所以然来。
再细问当时在场的衙役,但实在是当时太混乱了,他们根本记不得太多,所以也无法做出指证。
萧逸有些不耐烦了,大手一挥,道:“好吧,那你们几个,谁是天道教的教徒。”
这么一问,又变成这八个人的相互指责:
“大蛋,一定是大蛋,他还跟我们说过,不用拜祖先,拜什么天道大神就可以了。”
“草特么的,我敢说是老贵,老贵这家伙最近神神秘秘的,一定是做教徒了。”
“不,不,是阿森。那小子做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
……
再问其他的一些村民,也各有说法,反正就是实证谁是天道教的教徒。
看着这些人的各种表演,萧逸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些人,看似另有所图啊。
他们并不怕官府,搞不好,杀死王主簿,都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现在,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有意思。
到底是谁,利用这些人来给自己挖坑呢?
既然你们出牌了,我不接招,岂不是凸现了我不够意思?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配合一下你们的演出吧……
于是,萧逸闷哼一声,大手
一挥,道:
“好,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就全部抓起来,投入大牢里就好了。”
如狼似虎的官兵冲了上去,给那八个人戴上镣铐。那八个人挣扎着,相互谩骂着,可就是没争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这些人,全都被下到大狱里。
董习均有些担忧地道:“萧大人,你这样将他们下大牢,恐怕旮旯村的那些人,不会轻易罢休呢。”
萧逸冷笑:“就喜欢他们不罢休。如果他们真的罢休了,这个游戏,还怎么玩下去呢。”
董习均道:“萧大人的意思,这些都说早有预谋的。”
“要不然呢?”
一个小村子,无缘无故地跟朝廷对抗起来了,这要是说背后没有高人,换谁相信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董习均有些忐忑。
萧逸眼中闪着光:“那就静观其变好了。”
第二天,旮旯村的一百多号人村民,来到了楚庭设置在博陆的临时指挥衙门。
他们高喊着口号,围困着博陆衙门,各种推搡,各种冲击。
最后是悍马营的人出动,揪了三个领头分子,这才驱散了这些村民。
然后,在第三天,被抓的八人当中,又有三人出现了呕吐、晕厥、甚至吐血等
现象。最后,这三人莫名其妙地死了。
此消息传出后,前来围攻临时指挥衙门的人,更多了。
这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们,将指挥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大人,难道我们就由着他们在搞风搞雨?”董习均搞不明白。
萧逸正在写一份计划书,这时候头也不抬起来,道:“正主还没有出来呢,急什么?”
“正主?那会是谁呢?”
“很快就知道了。”
萧逸不再说话,继续整他自己的计划书。
董习均有些懵。
要等那么久,这正主才出现?那到底是谁呢?
他有所不知的是,此刻在朝堂之上,一群人正争吵不已。
吏部侍郎田桂宏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道:“陛下,萧大人这回惹的可不是小事,这是动摇国之根本啊。”
“有这么严重?”
皇帝也有些好奇,接过奏折认真看了看,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萧大人借修路为名,搞得民不聊生。岭南无辜的民众被抓起来,枉死狱中,还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些,可都是萧大人在岭南不到三个月,搞出来的大.麻烦。
臣以为,萧大人去赈.灾救灾,却不务正业,灾情方面没有根本的好转,他却以
修路为名,大兴土木,惹得民怨沸腾,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这个田桂宏平日里很低调,只有涉及到他本人业务,这才发声的。
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逮住萧逸就是一轮狂喷。
大概,这官员的考核,都是归他管,这也算是他的“业务”吧。
皇帝低头不语。
这些天来,暗卫其实也不断将萧逸在岭南的所作所为,传递回来。
在他看来,那个群体事件,看似闹得很大,但其实也无伤大雅。
毕竟,那旮旯村的人,弄死了王主簿,那可是朝廷命官呢,像这种刁民,你要是惯着他们,后果更是严重了。
不过,本朝以仁德治国,这些话皇帝只能烂在心中。
要是敢说出来,铁定会被那些御史们喷得你自闭呢。
他还想着如何替萧逸开脱,却只见礼部尚书耿继学慢悠悠地走出来,道:
“禀皇上,臣也要弹劾萧驸马。萧驸马包藏祸心,秘密扩充军队,这分明是造反的节奏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顿时一阵哗然。
“秘密扩充军队?造反?”
在场的人个个都懵了。
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