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对袁德昭的配合还算满意,但对剩下的人却没有什么仁慈,断喝道“医馆里的人统统带走”。
来人们把楚寒雪、袁德昭、琳儿都带走了。
虽然没上刑具,却也把人给吓到了。
琳儿都吓哭了,楚寒雪虽然没哭也很惊恐。
楚寒雪上了车,抖了半天,才沉稳了下来。
“楚神医,您,您怎么了?”琳儿关切地问,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想到这么可怕”
琳儿忍住害怕:“不要紧。只要跟您在一起,琳儿死也甘愿。”
“嗯,以后不要叫我楚神医了,叫我大姐。我就是你大姐。咱们同生共死不止一次了,就当成一家人吧。”
“好。多谢大姐为琳儿解惑。琳儿也找到了人生方向,以后会好好经营医馆。”
“嗯。好琳儿,扶我一下,我得站稳了,不能给这帮人弄趴下。还有吃的嘛给我一些,我要跟他们斗到底。”楚寒雪强撑着说。
琳儿点点头,眼中升起钦佩。
不多时,就到了一处监狱。里面黑漆漆的,大白天也见不到光,甚是骇人,琳儿不住地叹气。
一起来的没见到袁德昭,想来他是带侍卫去找高师傅了。
楚寒雪心里十分焦急,这可怎么办呢?
还有,流剑到底有没有找到方达呢?如果能及时通知,太后也能帮他们想想办法了。
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虽然入夜了,她却难以入眠。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监狱有人叫:“哎呦,这不是我那姨妹吗?雨儿,你怎么也给关进来了?呵呵,我可就要出去了。”
原来,隔壁监狱住的就是陆清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前因为杀了那几个流寇的事,被楚寒雪告发而抓了进来,就在这里坐牢。
可是他巧言令色,说那几个匪首并非自己杀的,推到手下人身上,竟然把自己洗清了。
明天他就要出去了。
“你这条疯狗,乱吠什么呢?”楚寒雪不甘心地骂了一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她怎么不恼火。
“雨儿,”陆清明温柔地叫,“我对你够仁慈的了,你通知人抓我我都没计较。而且,我都知道你就是楚寒雪,也没有揭穿你,我对你还不好?小傻瓜,我是怕你被治罪呢。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等你出去了,我一定一生一世陪着你,绝不离开你。可好?”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辈子哪怕终生不嫁,也不会嫁你这种烂人。你就去告诉人吧,我就冒充身份了,让人治我死罪吧,也绝不跟你在一起!”楚寒雪愤怒地叫。
陆清明气急,伸手就来抓楚寒雪,她便闪躲,一个不小心,从怀中掉出一副画像。
陆清明捡起来一看,那画像正是自己的,不禁大喜过望,“雪儿,你真的口是心非,你把本王的画像带在身边,还说不挂念本王。”
楚寒雪知道他误会了,申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画像她是用来给高师傅看的,就是想问下高师傅,这画像中的人,是不是假冒端王的人。
高师傅说是,她这才进一步确定就是陆清明假冒的陆正源。
楚寒雪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狱卒说:“楚神医,奉太后旨意,令您入宫回话。恭喜,您自由了。”
楚寒雪笑了,流剑真有你的,居然不负所托,随即她问道:
“等等,那琳儿呢?”
“她是无辜牵连,自然跟您一起放出去。”
楚寒雪跟琳儿相视一笑,她大喜过望,狠狠地剜了陆清明一眼,高高地昂起头,走了。
“太后,太后……”楚寒雪扑在太后怀里。
太后含着眼泪:“高师傅被抓了,是皇上动的手。”
楚寒雪大惊失色,“这,这可怎么办?皇上要想对端王爷不利,高师傅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应对,只能做伪证了。不行,我要去找皇上,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救端王爷。”
太后微笑颔首,“哀家的源儿没有看错人。你这个儿媳妇,哀家认了。”又哽咽着说:“放心,源儿会没事的。”
楚寒雪脸红了,随后又大惑不解:“太后,您在说什么呀?此事……”
太后说道:
“孩子,哀家都知道了,这事难为你了。
哀家已经请求三法司会审,就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到这个份上,已经由不得皇上了。
你放心,三法司互相牵制,谁都不服谁,虽然各有倾向,但各方制衡,他们只能秉公办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第二天一大早,陆清明神清气爽地从监狱出来,张暮烟在门口迎接。
“王爷,您受苦了。”张暮烟贴心地为他扫去一身风尘。
陆清明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
“王爷,最近得低调行事。姐姐提醒了,太后不会放任皇上和端王离心。已经申请将案子交由三法司会审了。”张暮烟说道。
“哼,这老虔婆真是麻烦。以前害我母妃,如今要害我。不过,那大理寺是你爹主持,怕什么?”
前阵子,由于女儿诞下皇子有功,张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