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不明就里,带着疑惑着跪了下来。
“知道我为何叫你跪吗?”
“琳儿没有尽力护着主子?”
“不是为这个。到底是谁偷了叫你保管的钥匙和印章的?这几日我不在,你查出来了吗?”
琳儿脸色大变,说道:“奴婢不敢说。”
楚寒雪冷笑:“你也给我来这一套?是谁那么大背景,你都不敢跟我说了?”
琳儿嗫喏着:“依奴婢看,那只能是鬼。”
说罢,她就将自己如何严密保管,如何莫名丢失的事说了。
“主子,这些东西奴婢都是不离身的。连睡觉放枕下、沐浴放手边,可就这么没了。除了鬼神,奴婢想不到是谁。”
楚寒雪哂笑:“怎么可能?看来,这件事远超我们的想象。但鬼神之说我是不接受的。算了,我还是自己查吧。对了,当时不是报官了么?案子怎么结的?”
琳儿哂笑:“就那您那个堂弟楚建峰去顶罪的。说是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什么?楚建峰一个流放犯人,他有能力到王府弄这么大动静,调动这么多人?”
“这事闹这么大,背后的人竟然查不出来。刘管家和侧妃竟然片叶不沾身,奴婢也很奇怪。后来,奴婢才清楚,原来刘管家的哥哥是侧妃姐姐在宫里的总管太监,两人同气连枝。而侧妃的亲爹张旷达早两年升了大理寺少卿,已经是五品了,这案子啊,王府这边怎么说,他就怎么拿人,就这样结案了呗。”
楚寒雪脸上一阵担忧,心里暗暗叹气。张暮烟的亲爹竟然是大理寺少卿,以后可有麻烦了。
“所以你那钥匙什么的,不是鬼偷的,而是管家吩咐人拿的!这阁里是有内鬼。”楚寒雪说道。
琳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奴婢就查查,阁里谁敢搞这事。”
“嗯,赶快查出来,我也好放心。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睡觉都不安生。”
琳儿点点头,又眨眨眼:“主子,那老爷的案子,您在宫里提了翻案的事没有啊?毕竟您立了那么大的功。”
提到这事,楚寒雪便有些沮丧:“这事可麻烦了,我一提,皇上的总管太监就说我不要命了。完全是禁忌,不能提。”
琳儿苦恼地说:“上次您不是说那个老和尚认识老爷吗?可以去问他啊。”
楚寒雪幽幽说道:“只是认识,未必知道真相。这事这么禁忌,谁敢多说。”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张暮烟那边派丫鬟兰儿来说:“夫人,侧夫人说,明天早上来给您请安。”
楚寒雪冷笑:“请安?我可没那么大面子。你跟她说不必了。”
她喜欢一大早起来工作,实验室的小白鼠们还得着她去研究呢,早上精力充沛,没闲心听人扯犊子。
“奴婢只是来通知的。”说完,那丫鬟竟然施施然走了。
把楚寒雪气个倒仰。
第二天,楚寒雪刚洗漱完,准备进空间观察小白鼠的状况,就听到张暮烟的声音。
“姐姐,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妹妹以前无礼了,以后每天按时来给您请安。”张暮烟乖顺地说。
她突然决定这么做,是受了刺激。昨天楚寒雪没有知会就把丫鬟雨晴要走了,陆清明也没帮她说话,她憋了一肚子气,就去花园里散散心。
结果,听到几个管事的婆子和小丫鬟闲话。
张暮烟对生活品质的要求高,每天卧室都要换上新鲜花朵,才心情愉悦。以前,她阁里的花都是最大,最漂亮的,园子里的嬷嬷都恭恭敬敬地,根本不等她开口就都准备好了。
所以小丫鬟去采花,专拣那大的、漂亮的挑,谁知道那管事的嬷嬷竟然不给。
“我说你们烟火阁也太脸大了吧,每次都掐最好的花。现在才二月,花本就少,你们竟然还这么好意思摘。这些花可不能给你们了。”
“我家侧夫人是最受宠的,不给侧夫人要给谁?”
“受宠?那是以前。最大的花当然是给夫人送过去了。王府里谁是老大,你还不清楚吗?你们那侧夫人,不过是因为正主没来,才得意两年。如今我们夫人封了诰命,国家奉养,地位尊崇,可不一切都得先紧着她吗?”
小丫鬟很生气,骂道:
“以前,最大的花,都是你们巴巴地送来的,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现在是我们主动来采,如今竟然连采也不能了!你们太过分……我去告诉侧妃。”
“省省吧你。要搞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小妾而已,搞那么大排场干嘛?”那嬷嬷冷笑道。
张暮烟气的要冒火,准备打那嬷嬷几巴掌,可她忍住了。打她也没用啊,根子还在楚寒雪。
她得对付楚寒雪,可她对自己防备的很,想做点什么都无从下手。
想来想去,只有每天晨昏定省,才能掌握楚寒雪的情况。可是,向主母晨昏定省,承认小妾身份,是多么大的侮辱,简直让她肝胆俱焚。陆清明保护她,根本就不让她做这样的事。
只是没有别的办法能接近她了,也只能如此。
于是,她就令兰儿来通知了。早上一大早就起来,再也不睡懒觉了。
楚寒雪冷眼看着她,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