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回府时萧砺已经在等着他了。
“皇兄,你怎么来了?”
萧砺晃晃酒瓶,“许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要不要喝点。”
他今日心情有些沉重,下毒之人已经查到,是膳房的一名小太监。
他承认了,但是下一秒就咬舌自尽。
此事没这么简单。
之前绑架宣小舞引阿琰上钩,摆明了时候试探宣小舞在阿琰心目中的地位。阿琰因她受伤变成残废,所以知道了阿琰的软肋,才会再一次伤害他重视的人。
他知道这人是谁,也在犹豫该如何处置。
相信阿琰也知道是谁,要不然也不会对外宣称残废。
“好啊。”萧琰接过酒瓶灌了一口,正好他今日心情烦闷想喝点酒。
“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和宣小舞吵架了?”萧砺笑着打趣。
“好好的提她做甚?”
萧砺抿起嘴角,还不承认,他也经历过好吧。
“宣小舞是不是要及笄了?朕觉得她挺不错,替她许一门婚事如何?”他边说边注意阿琰的神情。
果然,听闻这话,萧琰脸色骤然一变,不悦的拧着眉,“她才十三。”
“哦?这么小的吗?如此说来,许配给一个二十五岁的倒有些老牛吃嫩草了。阿琰你说对吧?”
萧琰感觉他皇兄是在内涵他。
二十五岁,他就是才过的二十五岁生辰。
何况,二十五怎么就老了。
和他这个四十岁的相比,自己年轻多了好吧。
他喝了一口酒,不咸不淡的问,“许给谁?”
“非尘是不是也二十五了?”
萧琰倏地站起身,“不行!”
之前阿尘才说过要考虑人生大事,现在皇兄又有意将宣小舞许给他,不行,他不允许她嫁给别人。
见他反应这么大,萧砺挑挑眉,这小子喜欢宣小舞啊?
“我的意思是他更老,马上二十六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心事,于是牵强的解释着。
萧砺笑笑没有拆穿他,“喝吧。”
萧琰害怕他再说这个话题,转移道,“你今日过来不会就是跟我说这些吧?”
萧砺没有否认,反问,“你猜到了?”
“上次就猜到了,你这个儿子野心勃勃,疑心病还重,要不是看在亲情的份上,他真不知死多少次了。”
萧琰说的便是萧砺的儿子,当今太子萧承宇。
只因皇兄对他好了一些,萧承宇就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不论什么都要和他争。刚开始顶多看不爽,阴阳怪调的斗斗嘴,后来直接变成刺杀。
念及萧承宇是皇兄的儿子,他才没有下杀手。
可是这次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萧砺知道这次不给宇儿一点惩罚很难平息阿琰的怒火。
“阿琰,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若他仍不知悔改,别说你了,朕都不会放过他。”
正巧云州当地阴雨连绵,农田遭遇水患,颗粒无收,百姓怨声载道。
他本来还在犹豫派谁去赈灾,这下好了,派太子前往,既能敲打又能磨练。
那里山高路远,此去怎么说也得小半年,给他找点事做,也不至于成日想些有的没的。
萧琰默不作声,算是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