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藤甲兵的营帐乱成一团,李存孝的马蹄之下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此刻这些藤甲兵也是被吓破了胆子,在李存孝的四周形成一个无人的真空地带。
这些藤甲兵满脸惊恐的互相推诿着,谁都不愿意继续上前。
毕竟此刻与送命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废物!废物!”
藤甲兵的身后传来一道怒吼。
一身横肉的那琒在一众护卫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赶来。
那琒的出现明显让周围的气氛为之一滞,作为这些藤甲兵的首领他有着决定这些人生死的权利。
那琒看着马背之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心中也是不由的惊叹,他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人绝对是天下最勇猛的战士。
但是即便如此眼前的敌人敢一个人就冲击而来那就是完全没把他西山王放在眼里。
若是让此人安然离去以后他必然要沦为部落之中的笑柄。
一念至此那琒用土话大喊道。
“放箭射死他!”
周围的藤甲兵闻言纷纷从后背取出弓箭。
他们没有什么齐射的规矩,张弓搭箭之后也根本没人指挥。
聚拢在大营之前的藤甲兵向着力李存孝射来一阵密集的箭雨。
李存孝挥动手中的禹王槊上下翻
飞之间将将飞来的箭矢尽数格飞出去!
反弹出去的箭矢甚至将李存孝四周的藤甲兵射中不少。
这导致四周的藤甲兵再次爆发出一片的骚乱,那琒见状歇斯底里的怒吼想要制止慌乱的人群。
李存孝见状虎吼了一声,正所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李存孝趁着四周兵乱纵马向着那琒杀了过去。
李存孝一手提枪一手拉紧缰绳,所过之处犹如山洪一般不可阻挡。
大营之中几万藤甲兵但是却根本挡不住李存孝凿穿战阵。
那琒的表情也从原本的愤怒变得越来越难看。
在那琒身旁的首领们纷纷被吓得两腿发抖,一名头领颤抖着说道。
“大王咱们快跑吧!那敌将杀过来了!”
那琒强忍着心头的恐惧说道。
“我的勇士们都在这,我怎么可能抛弃他们逃走!”
说罢,李存孝的冲锋的速度再次加快三分。
火焰马如同一辆泥头车一般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凡是挡在其身前的藤甲兵皆是被撞飞出去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此刻那琒的额头之上已经冒出来细密的冷汗。
身旁的头领再次开口道。
“大王先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琒把手按在刀柄上声
音带着几分颤抖的说道。
“临阵而逃跑岂是部落中勇士所为!”
周围这些首领见状纷纷那琒的产生敬佩之心,当即有几名首领拔出腰间的刀斧便是要与李存孝死战。
一声马鸣斯叫!李存孝已经杀至那琒面前不足三十步的距离。
就在其余首领打算誓死护卫那琒之际,那琒忽然转头如若丧家之犬一般的向后逃走。
如此一幕直接惊掉了众人的下巴,本来还打算死战的几名头领瞬间就丢下的自己的武器跟在那琒的身后逃走。
那琒一跑剩余的这些藤甲兵更是无人约束纷纷四散逃跑。
别看那琒一身的横肉但是奔跑起来的速度当真是不慢,李存孝被四周藤甲兵阻挡着一时半会竟然还真的追不上那琒。
那琒虽然说这些年被酒色所侵但是年轻的时候他也是部落之中的最强勇士,所以在生死之间所爆发出来的这种力量也是十分的极限。
李存孝如同狼入羊群一般驱赶着这些藤甲兵到处乱跑。
那琒在一阵狂奔之后一头扎进了北山王的营寨。
北山王和南山王两方的营寨背靠丛林深山,那琒的藤甲兵大营则是将两个营寨死死挡住,寻常斥候哨骑根本无法靠近。
此刻
夜深李存孝也是不好分辨方向便是跟着那琒一路闯进了北山王的营地之中。
相比于躁动的藤甲兵营寨,北山二王的营寨之中显得十分静谧。
来到营寨之中那琒方才停下脚步扶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下一刻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袭来,那琒转头望去只见李存孝一击砸碎了北山王营地的木门一个人杀了进来。
而在他的身后尸体早已铺成一条小路。
进入北山王的营地之后那琒一转刚才狼狈的模样,那琒喘匀了两口气之后缓缓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的李存孝,而后用蹩脚的汉话指着李存孝大叫道。
“汉狗今日就死在此处吧!”
那琒话音落下,四周瞬间涌出来无数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