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秦良玉的花轿向着城门外走去。
此刻安晨县的城墙之上,这些守军三五成群的躺在地上怀中各自抱着一个空酒坛,而城墙的地面之上散落的都是鸡骨架。
即便是吹拉弹唱的声音也没有惊醒这些负责今日当值的守军。
秦良玉撩开窗帘向外看去,别说盘问了便是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
喜乐的声音戛然而止跟随在花轿两旁的乐夫和轿夫忽然停下了脚步。
正当围观的百姓们不解的时候,秦平上前将花轿的车帘掀开。
一袭红衣的秦良玉缓步从花轿之中走出来。
周围围观的百姓见状皆是不解,按照道理来说姑娘出嫁不到夫家是不能下地才对。
正当所有人都疑惑之际,秦良玉忽然冲着面前的百姓们拱手一拜道。
“今兖州之内奸逆当权,我秦良玉不才愿赴国难!”
说罢,那些乐夫轿夫一伸手直接从花轿底部抽出长刀。
如此一幕吓得这些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四散而逃,秦良玉当即下令道。
“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这些所谓的轿夫乐夫都是秦良玉麾下的亲卫,虽然不过数十人而已但是个个战斗力彪悍!
得了秦良玉的明亮他们立刻上前将安晨县的城门
缓缓推开。
而此刻城墙之上的那些守军迷迷糊糊的感觉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但是浑身上下却是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秦家送来的酒水里面都是放了些许的蒙汗药,药量控制的十分精确,刚喝的时候根本不会察觉到任何的不对,等药效真的发作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完全的丧失了抵抗之力!
安晨县的城门被缓缓的推开,秦良玉亲手挥刀砍断绳索。
轰隆一声!安晨县的吊桥重重落下!
而在门外早已埋伏许久的张三刘四他们看到了城门之内的那一座殷红色的花轿,当即大喊道。
“花轿出城,灭奸贼赴国难!”
下一刻安晨县四周密林之内无数道身影从中窜出。
他们汇聚在一起如同黑潮一般向着安晨县奔袭而来。
一路冲锋他们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便杀入了城池之内。
整个安晨县没人会预料到,秦良玉竟然会利用自己的出嫁这个幌子来骗过众人。
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秦良玉发出了这致命的一击。
一袭红袍立于人流之中,兖州之地燃起星星之火。
秦府之内有下人上前伏在秦老爷的耳边低语。
秦老爷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冷峻起来,此刻正
在喝酒的安晨县令举杯走到秦老爷面前笑道。
“今日能得秦老爷盛情邀请在下不胜荣幸,日后只要在这安晨县内在下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秦老爷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人,笑着问道。
“我还真的要请县令大人帮我一个忙。”
安晨县令晃晃悠悠的说道。
“但说无妨!”
秦老爷转身向着内堂供桌方向走去。
供桌上那块“持干戈以卫社稷”的牌匾闪闪发光。
秦老爷伸手抚摸着供桌上的一把长刀,开口道。
“老夫年少时仗剑天涯,最喜平不平之事,最喜杀该杀之人!”
安晨县令忽然感觉背后一冷醉意瞬间散了三分,他开口道。
“秦老爷这大喜的日子提这些干嘛?”
秦老爷伸手握住刀柄,只听咔的一声,锋利的长刀便被秦老爷缓缓从刀鞘之中拔出来,他侧头看向身后的安晨县令开口道。
“今日吾女大喜,借县令大人项上人头一用!”
安晨县令大惊瞬间清醒他指着秦老爷怒斥道。
“你要造反不成!”
秦老爷哈哈大笑!
“造反?非也!”
话音落下,秦老爷的长刀已经出鞘。
忽的,刀光一闪而过,喷涌的鲜血染在秦老爷的
衣袍之上。
安晨县令的脑袋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摔在地上。
秦老爷收刀入鞘,缓缓起身道。
“杀你!算是平叛!”
内堂之中原本正在喝酒的众人都是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而后瞬间慌乱起来。
能被秦老爷请进内堂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黄巢派来安晨县的大小官员。
他们想要逃跑然而刚到门口,内堂的大门便被瞬间关闭。
火红色的大蜡烛忽然熄灭,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下一刻长刀出鞘的声音响起,一场杀戮也就此展开!
前院的吹打声音忽然提高的几分,正在吃流水席的百姓丝毫没有听见内院传来的阵阵惨叫声。
张三带领一半人马瞬间就控制了城防,而剩余的人则是在刘四的带领之下前往军营。
此刻安晨县的都尉朱诏与秦安喝的尽兴,浑然不知整个安晨县被秦良玉不菲吹灰之力拿了下来。
军营之内的士卒此刻全都被蒙汗药麻翻在地,等刘四带人赶到的时候秦安已经将朱诏等人全部五花大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