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被杀之事立刻传的沸沸扬扬,而薛礼之名字也是满城皆知。
不少被陆骁祸害过的百信纷纷奔走相告普天同庆。
这陆骁为人险恶,在朔州城内所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可谓是无恶不作。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各项皆是绝顶。
朔州百姓苦其久矣,只是奈何陆骁身份尊贵身旁护卫众多。
纵然想要报仇也是没有机会,然而此刻那陆骁不仅死了还被枭首。
解气!实在是太解气!
胆子大的百姓纷纷前往陆华府邸,想要看看陆骁的惨状。
只可惜府邸周围都是带刀侍卫,他们不敢太过靠前。
但是门外的白色灯笼他们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死了!终于死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哈哈哈!吾儿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那孽畜已被圣上麾下猛将枭首!”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一瞬间朔州城内响起山呼海啸的赞美声,陆瑶还未至此民心已得。
薛仁贵更是被传成天下无双的大英雄!更有甚者为他竖起了长生牌日夜香火供奉。
不过此时的薛仁贵来不及享受百姓的赞扬。
因
为这朔州是陆华的后花园,只要多在这呆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
所以薛仁贵必须赶在陆华下令封锁所有关口的时候杀出去,否则再想走就难了。
薛仁贵胯下白玉驹乃是马中极品,能日行一万,夜走五千,踏水不沉,就连盖苏文的混海驹也要俯首低头,唯有有薛仁贵这等神将做他的主人。
出了朔州城一路北上,刚到一个关卡之前,便听得门内传来阵阵马蹄之声。
为首一名武将身披甲胄,手持长枪张牙舞爪的怒吼道。
“贼人休逃!留下我家公子头颅来!束手就擒今日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不然等我擒住你,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马背之上的薛仁贵闻言丝毫不慌,他松开手中的缰绳拉动弓弦。
虽然此刻还是在战马之上,但是上半身巍然不动稳若泰山。
两人之间的距离少说的有两百丈,所以那守将根本不怕,这等距离还是在马背之上,他不信那人能射中自己。
弓弦颤抖!
只听咻的一声!
一道流光穿膛而过!锋利的箭矢穿过这名守将铸铁甲胄的胸膛,其势不减连带着射死他身后的一名骑兵。
守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膛之上的血洞,眼神之中满是惊愕。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白玉驹载着薛仁贵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刀光闪烁,守将
头颅应声而落,残尸从马上摔落在地,瞬间被踏成肉泥。
而那圆滚滚的脑袋则是在地面之上来回乱滚。
薛仁贵势头不减跃马飞奔。
只留给这关卡守将们一个孤高决绝的背影!
朔州一路北上,薛仁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手持一把长刀硬生生从朔州城砍到了关门外,就连刀刃都已经被砍卷刃了。
但是即便如此朔州之内依旧无人可当。
陆华满头青筋暴起,他的案头之上摆着数十八条丧信。
每一条丧信都代表着他麾下一名将领的死亡消息。
陆华伸手直接将面前的丧信扫倒在地,怒吼道。
“废物!都是废物!五关十八将挡不住一个小小的薛礼!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处!”
陆华的双眼血红!他万万没想到薛仁贵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他的领地带着他儿子的脑袋离开了!
他麾下之将竟然一个都挡不住!这说出去乃是奇耻大辱啊!
陆华要疯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嚎啕大叫。
直到姚广孝推门进来,陆华这才安静下来。
看着陆华这装若疯魔的样子,姚广孝也是不由的皱眉。
他也是没想到一个儿子的死竟然能带给陆华这么大的打击。
“陛下,而今你已经是九五之尊之躯,不可如此了!”
陆华抬起头,声音沙哑的说道。
“让爱卿受惊了。”
姚广孝连忙道。
“臣不敢当!”
陆华佝偻的身体扶着椅子坐下,冷声问道。
“来寻朕所谓何事?”
姚广孝双手合十开口道。
“启禀陛下!靖难檄文已经撰写完毕!以太祖名义所下诏令也已经写完,随时可以昭告天下!”
陆华闻言面无表情说道。
“一切爱卿看着定夺就行了,接下来乃是朕的儿子儿头七,朕不想理会这些琐事,一切你看着办就好,别来打扰我。”
说完,陆华便不耐烦的喝茶赶人。
姚广孝不停地蹙眉,陆华所表现的太过懦弱了,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而已。
但是世道如此他已经没了退路,靖难一役有进无退有死无生!
“臣,明白了。”
说完,姚广孝退出房间关上了大门。
在薛仁贵纵马狂奔横穿三州之地的时候,朔州先是一封靖难檄文震惊天下。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