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撒入牢房之内,漏出一张贼眉鼠眼的面孔。
寒风在监牢之中来回的游荡,让人的意识变得无比清楚。
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微微伸展了一下四肢随后低声道。
“这天底下便是没有能困的了我鼓上骚的牢房,这几日休息够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此人正是被召唤而来的地贼星时迁,此时牢房之内十分的昏暗。
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周围犯人的打鼾声交织在在一起。
时迁缓缓起身走到牢房之前,用一双老鼠眼环顾四周。
不远处的烛光之下,几名守夜的狱卒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时迁见状嘿嘿一笑。
“这帝都的牢房的确不错,打扫的干净地上的茅草都是新铺的,一日还能管上两顿饭,要不是老子不喜欢这束缚的地方,还真想多在此处待上几日呢。”
时迁一边说着一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侧着身子竟然要从牢房木柱之间的缝隙钻出去。
帝都的牢房基本上沿袭之前的模样,都是用木头拼隔而出的一个个房间,木柱之间留有缝隙这样方便狱卒时刻观察犯人的动态。
而这牢房之内每一个木柱之间的缝隙不过是一拳
宽而已,别说寻常的汉子便是一个腰细的女子都不能钻的出去。
然而随着时迁用力吸气,他的腹部好似脱水了一般继续的干瘪了起来。
随后时迁慢慢的悄悄的将自己的手臂从木柱之间的缝隙伸出去,然后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时迁的身体竟然慢慢的从缝隙之中钻了出去。
须臾之后,随着时迁最后一条腿从牢房之中抽出,他的脸上也是洋溢起得意的神情。
出了牢房之后时迁缓缓呼出一口长气,牢房之内的烛光忽然闪烁起来。
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狱卒动了动身子,吓得时迁赶忙身体紧贴着木柱子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之中。
好在是这狱卒并未醒来而是换了个方向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下时迁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时迁早在被押入牢房的时候就已经制定好了逃跑路线。
黑暗之中时迁如同一只老鼠一般蹑手蹑脚的向着牢房大门的方向摸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时迁的越狱行动似乎也进行的相当顺利。
走过一个弯之后牢房通往外面的大门已经近在迟尺。
此刻的时迁欣喜若狂浑然不知在
他的身后一双眼睛已经在紧紧的盯着他了。
时迁毫无防备的伸手将牢房的大门拉开一条缝隙。
随后用脸贴在缝隙之上向外看去。
牢房之外是高大的围墙,围墙的地上洒满了如同银霜的白雪。
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之后,时迁一个闪身瞬间从缝隙之中钻了出去。
在出去的一瞬间将牢房的大门关上,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然而就在时迁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黑暗之中走出来一名锦衣卫。
而刚才那两个在呼呼大睡的狱卒也是猛然起身,随后单膝跪在这名锦衣卫面前。
这名锦衣卫负手而立笑着看向时迁消失的地方笑道。
“陛下果真料事如神。”
两名装睡的狱卒见状却是不解问道。
“一个飞贼而已何必这般大动声势?”
锦衣卫闻言只是瞥了那狱卒一眼,狱卒瞬间感觉自己被两把剑刺中了一般浑身冰冷。
“陛下之言我等只需要照做就行,为何要问这么多的话?”
两名狱卒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反驳。
时迁在踏出牢房的一瞬间胸中快意瞬间抒发出来。
能从帝都的牢房之内悄无声息的越狱而出,日后便是在
江湖之上也必有一席之地。
正当时迁想要肆意狂笑之际,黑暗之中突然射出一只箭矢。
咻的一声,在夜空之下显得尤为炸耳。
时迁五感极其灵敏,即便没有转头身体也是立刻做出反应向着侧边一闪。
砰的一声,箭矢刺入刚才时迁所站的地方入土三分有余。
这一下时迁额头之上的冷汗瞬间冒出来。
“谁?谁敢给老子放冷箭!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时迁的话音落下,回应他的又是一只带着凌冽杀机的箭矢。
时迁头皮发麻也是浑然不顾体面二字,在地面之上翻滚起来。
不过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多的箭矢,时迁也是如同皮球一样狼狈躲闪。
直到黑暗之中传来一道清脆的笑声,射来的箭矢也戛然而止。
时迁终于是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寒风吹动天上的乌云漏出皎洁的月光重新洒落大地。
黑暗被光芒驱散,而死里逃生的时迁也是看清楚了那冷箭射来的地方赫然站着一个手持长弓的青年。
青年似笑非笑的望着时迁眼神之中尽是轻蔑。
时迁虽然不知道
自己怎么被发现的,但是被人如此侮辱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