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施耐庵,陆瑶带着李元芳向着玄武街走去。
大年初一玄武街内依旧人声鼎沸。
路边的小摊不断吆喝着,来往的百姓在今日倒也是显得有几分从容,不似以前那般要为了生计奔波而忙碌。
不少人拖家带口在路边小摊要上平日里不敢点的馄饨,汤圆一家人美美的吃上一顿。
到处乱跑的孩童此刻也是换上了新衣,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与身后的小伙伴打闹。
很难想象这座城市半年之前才刚经历一场人间惨剧。
不得不说人类的精神就如同被压在石头下的小草一样,虽然卑贱但是从不缺乏坚韧与活着的期望。
一路往前走,耳边的吆喝声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则是阵阵的琐碎的声音。
陆瑶拦住一位老人躬身问道。
“老丈你可知打铁的吴怀文家在何处?”
这老丈弓着腰说道。
“你说的是吴铁匠吧就在前面,这条路走到头就到了。”
望着面前衣着华贵的陆瑶,开口问道。
“你们莫不是也来催债的?”
“催债?”
陆瑶疑惑。
老丈长叹一口气道。
“前些日子城北的泼皮,拿来一块据说是天外陨铁的东西让吴铁匠给他打一柄短刀。”
陆瑶心中冷笑,什么天外陨铁
不过是糊弄人的东西罢了,饶是如此陆瑶依旧追问道。
“莫不是这吴怀文把人家的铁打坏了?”
老丈背着手摇了摇头。
“吴铁匠的手艺在这帝都城内他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
陆瑶疑惑道。
“既如此何来催债一说?”
老厂叹息一口气。
“他们是泼皮混混,哪里是能讲道理的人,便是再好的手艺也没用,他们非说吴铁匠打坏了他的天外陨铁,让吴铁匠赔十贯钱,这不大年头一天便堵在人家铺子的门口,也不让人家做生意。”
说到此处老丈眼神有些火气。
“这大年头一天那有要账的道理?当真是世风日下啊!”
说罢,这老丈不断叹息着摇头离开。
陆瑶与李元芳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几分脚步。
而在巷子深处的一家铁匠铺内,五个纹龙画虎的泼皮汉子堵在门前,而在门内则是一个身材高大肌肉扎实的汉子。
这汉子手持一把菜刀与门口这五个泼皮对立而视。
为首的泼皮唤名刀疤,因为他脸上有一条自上而下贯穿整张脸的刀疤伤痕而得名。
在这帝都之内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地痞流氓。
刀疤看着屋内的汉子玩味说道。
“老子告诉你今日这十贯钱若是
赔不出来,你这铺子便别想在这玄武街里开下去。”
精壮汉子闻言,怒斥道。
“我与你们打的刀具都是顶尖的!你们如今堵门而来要钱分明是勒索我。”
这五个泼皮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冲着他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我大哥给你的可是天外陨铁,天底下独一份的东西,你看看你打的是什么破刀砍个骨头都费劲!”
另一个瘦子泼皮说道。
“几位哥哥休要与他多说,今日这十贯钱他是不给也得给!不然咱们便拆了他的铺子,卸了他的膀子!”
其余人也是附和大笑道。
“没错没错!卸了他的膀子!”
精壮汉子眼神之中近乎能喷出来火焰,这摆明了的勒索谁能不气。
“你们莫不是要视这大周法理于不顾吗?”
刀疤泼皮闻言,面色一愣。
“老子今日给你面子才来跟你好好商量,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法理?这天底下还没有能治老子的法理!”
刀疤泼皮这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是谁家的裤裆没拉上,把你给漏出来了?当真是晦气!早上吃饭时从茅坑里出来的吗?嘴巴里臭的厉害。”
听到有人敢骂自己,五个泼皮立刻愤怒了,当即转
身循声望去。
陆瑶和李元芳则是不紧不慢缓步走来。
刀疤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弟,恶狠狠的上下打量起陆瑶来。
这富贵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刀疤心中冷笑又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富家公子,对付这样的人刀疤太有经验了。
别看他们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其实都是色厉内荏之辈。
只要自己稍微吓唬一下他,立马变成缩头乌龟,若是运气好还能敲诈来几两银子过个肥年。
一念至此,刀疤的脸上也是不由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身后几个泼皮见状也是向着陆瑶围了过去。
门内的精壮汉子见状当即大喊道。
“两位公子你们莫要掺和,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刀疤你算不算是一个男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刀疤冷笑一声。
“你且等等,老子收拾完了他再来收拾你!”
刀疤拧了拧脖子和手腕发出一阵咯嘣咯嘣的声音,眼神极其不善的看着陆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