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贼闻言低声道。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过来了,若是大哥不见我这就把他赶走。”
作为名震司隶的大水贼,这些年走南闯北司隶四郡那个没被他劫过,但是皆是对他无可奈何,出兵围剿也都是铩羽而归。
打也打不过,剿也剿不灭,故而便是有了诏安的心思。
阮龙闻言微微伸了个懒腰,嗤笑道。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见见吧。”
水寨之外的议事厅内 ,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正好似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被周围的水贼打量着。
“你便是当官的,俺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兄弟们你们说为何他能做官咱们兄弟们就做不得?”
“对啊!你说为什么!”
一群水贼群情激奋,手中挥舞着长刀炸炸呼呼。
中年幕僚额头上冷汗直流,要知道在他面前的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这些人做事全凭个人喜好,若是看自己不爽,一刀杀了那也是只能怪自己倒霉。
这中年幕僚在折阳郡中也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幕僚,此番前来诏安阮龙也是无奈之举。
在这种惶恐不安中过了良久,这才听议事厅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赤足裸着上半身的阮龙一出场,原本喧闹的议事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这中年幕僚好似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起身行礼道。
“想必阁下便是威震司隶的过江龙阮龙阮公子吧,在下陈举乃是折阳郡太守府幕僚,此番贸然前来还请阮公子恕罪。”
阮龙脸上漏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即只身一跃跳到了陈举面前的石台上
蹲在上面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陈举,冰冷的目光把陈举给下了个半死。
阮龙周身散发的杀气,让陈举呼吸不由的急促了几分。
就这么简单的对视了几秒,陈举都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止了。
陈举颤巍巍的问道。
“阮公子莫不是在下脸上有什么不得体的东西吗?”
阮龙闻言不由的捂脸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家的这个太守便送你这么个怂蛋过来送死吗?”
阮龙话音落下,周遭水贼立刻持刀逼近,一瞬间议事厅内喊打喊杀之语不绝入耳。
陈举被吓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忽然的一阵尿骚味袭来,众人皆是不由的后退了一步随后掩嘴大笑。
“哈哈哈,尿了!尿了!这鸟人尿的还挺骚气。”
阮龙看着被吓尿了的陈举冷冷说道。
“折阳太守?他算什么东西!他以为派个鸟人就能诏安我阮龙?他在做梦!今天本大爷心情好,饶你一命,你且回去告诉什么那个什么狗屁太守,若是他惹得大爷我不高兴了,大爷我今晚就要了他的脑袋!”
说罢,阮龙伸手直接拎住了陈举的衣领,然后把他给扔了出去,别看阮龙身子单薄,这力气却是不小,拎起陈举来就跟拎小鸡一样。
这样的怂蛋多在他水寨呆一秒他都觉得脏。
送走了陈举之后,议事厅内也是便是安静下来。
阮龙坐在首位,左右两边各自坐着几个得力的干将。
一个独眼汉子起身说道。
“什么鸟官府,依我看还是做水贼快活。”
坐在独眼汉子对面的一个青年人冷笑道。
“做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今天下大乱,能有一番作为才是真!”
独眼汉子听到这话,猛的起身怒斥道。
“你个狗日的吃里扒外的东西,官府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替他们这么说话!”
这青年也是不甘示弱,准确来说遮龙贼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独眼龙你特娘的放什么屁,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不然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下酒你信不信!”
“翻江龙!你特娘的敢跟老子这么说话!老子现在就扣了你的眼珠子下酒!”
一时间议事厅内又变得混乱起来。
独眼龙和翻江龙分别代表着遮龙贼中两方实力,独眼龙主要负责水上作战,而翻江龙则是负责水下作战,二者之间本来就是竞争关系谁也看不上谁。
眼看情况越发混乱起来,阮龙猛地一拍桌子大呵道。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了!”
此言一出,原本要生死相见的两个人立马沉默了下来。
阮龙淡淡的说道。
“翻江龙所言非虚,做贼不过是逼不得已的选择罢了,若是能体面的活着谁愿意整天缩在这种地方!”
翻江龙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好似挑衅一般看着独眼龙言道。
“你这呆子怪不得瞎了一只眼,目光如此短浅。”
独眼龙不乐意理睬翻江龙,而是看着阮龙问道。
“大哥,既然如此那刚才你为何还要逼走那个鸟人?”
闻言,众人皆是不解的看着阮龙。
“折阳郡乃是司隶四郡之中实力最强的,麾下带甲之士不下三万其中也是不乏高手,即便我们去了也难能在其中寻得一席之地,正所谓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与其久居人下,还不如现在来的快活。”
众人听完这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