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音说的,周云遥也有些好奇,根据三皇子说的,过去卫敛、吉安郡主、赵越三个人应当不仅仅是认识,至少也是好友,但如今不知为何,卫敛与吉安郡主之间如此僵硬,更奇怪的是,吉安郡主与吴老太太又似乎还很亲近…
走过几个转角之后,他们再次来到了正厅,周云遥抬头看去,吴老太太和吉安郡主仍坐在里面说着什么,她下意识看向了卫敛。
卫敛也注意到了,收回视线后就近找了棵树靠着:“我们再等等吧…”
周云遥便也没上前去,她明白吴老太太刻意将他们支开,大概是想和吉安郡主单独说些什么,而这些不想让他们听见。
可是…拜系统所赐,她能听得见。
屋内先是传来老者低缓的声音:
“锦儿,有的时候,你不用这么为难自己…”
吉安郡主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沉默了会才道:“老太太,我没有为难自己,您与其关心我,不如问问卫敛为什么要这般行事懒散,侯府有过变故没错,可他身为侯府独子,怎能自甘堕落”
吉安郡主说到最后语气里是明显的不满,周云遥神情微敛,继续听着。
“锦儿啊,你还是这样冲动…你又怎知敛儿他自甘堕落”,吴老太太似乎察觉自己说话重了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其实心里是念着旧的,但你如今实在是关心则乱了”
“…是”,吉安郡主低低应了声,就没再说话,听起来并不像认同了吴老太太的话。
“也罢,不说这些了,天色很晚了,你也该早些回去了”
听到这里,周云遥下意识看向正厅内,吉安郡主已经站了起来,对着吴老太太一礼后就退了出来,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其余二人也注意到了,卫敛仍靠在树上没有动作,卫音则是向前走了两步。
“阿锦姐姐要走了吗?”
吉安郡主对卫音淡淡一笑,然后看向周云遥道:“周小姐,我先告辞了”
“郡主慢走”,卫敛终于还是说了四个字,吉安郡主略一点头离开了,卫音见卫敛没反应,连忙跟了上去送吉安郡主离开。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周云遥和卫敛,卫敛看了眼周云遥,道:“你怎么不去送她?我看她还特意送你回来,你们关系不错啊”
周云遥莫名看他,嫌弃开口:“我送她?我在这也是客,送她不太合适”
这道理卫敛没理由不明白,周云遥只当他没事找事。
其实周云遥也有些好奇他和吉安郡主到底能有什么矛盾,吉安郡主看起来像是瞧不起卫敛,或者说是看不惯卫敛作风,那么卫敛呢?难道是被看不起所以对吉安郡主也很是疏离?
似乎是察觉到周云遥若有若无又格外热切的视线,卫敛道:“你有话要说?”
闻言,周云遥反应过来,轻咳了声信口胡扯:“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小侯爷格外丰神俊朗”
卫敛:“……”
……
翌日,周云遥再次拉着平儿去了孙家附近,她们先在周围去找了几个孙文的邻居打探情况。
“这位小姐是问孙文啊?”
孙文家隔壁一户人家正好有人,周云遥简单告知来意后,塞了把钱,那男子便喜笑颜开,认真回忆了起来:
“孙文他是一年前来到这边的,他看起来就不像个普通人,我们也就多关注了些,后来我们也都知道了,他和他邻居陈定一样,都是读过书的,陈定是落了榜,孙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也就住下了,大概就是这些了”
周云遥若有所思道:“他和陈定关系怎么样?你们知道吗?”
“这…也没见他们两家起什么冲突,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啊…我突然想起来了”,那男子眼睛一亮,看向周云遥神神秘秘开口,“初五那天,孙文和陈定好像吵了一架,孙文从陈定家里出来时,看着很生气”
初五?
陈定死的前一天。
周云遥皱眉,孙文莫名来到这里,还直接和陈定做了邻居,在陈定死前,还意思吵了一架,怎么想都实在可疑。
可他又偏偏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真凶。
“这位小姐?”
周云遥听到那男子叫她,回过神来:“什么事?”
“其实…您若是要查孙文,应该找另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和孙文很熟的样子”
“谁?”
“他以前经常会来找孙文,最近好像没怎么来了,应该是叫什么王正吧”
周云遥道:“我该去哪儿找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周云遥:“……”
也算有了些收获后,周云遥离开了这户人家,她带着平儿绕了几圈避开邻居视线后,又绕了回来,再次溜进了孙文家里。
熟练地撬开门锁后,周云遥问平儿:“你说的那幅画是哪个?”
平儿引着周云遥前往那幅画,到了画作前,周云遥抬起了头。
平儿道:“就是这幅了”
画上是个女子的背影,穿着温柔娴静,正蹲在路边捡起什么东西,周云遥盯了半晌,心底猛地一颤。
那画上的女子,与郑宜姝极为相似!
怪不得平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