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江稚怕他多想,生硬的补充道:“有点想你了,舅舅。”
傅景初听了这声软软的话还有些惊诧,她不太擅长说这些软话,平时也不太会说好听的,今日倒是反常,不过这几个字,倒是让傅景初很是受用,“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去看你。”
江稚摒弃了疑心,乖乖嗯了声,“好。”
傅景初还叮嘱了许多:“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挑食,遇到麻烦了就来找我,也不要自己硬扛着。”
江稚说知道了。
傅景初到现在还是将她当成了小孩子儿来看,哪怕她马上也要做母亲了,也放心不下她,她还要让人照顾呢,很快就要照顾另一个孩子了。
“舅舅,我先挂了,你忙你的。”
“嗯。”
电话挂断之后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了。
他抬起眼,似笑非笑盯着办公室里连头都不敢抬的人,顺手提起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准头极好,直接砸破了这人的额角,涓涓鲜血顺着脸颊往脖颈流。
“几个大男人处理一个小姑娘,还能让她跑了,我可真是花钱养了你们这帮废物东西。”
“傅哥,我们也没想到那个小娘们能跑,我们都已经……”
他们连埋尸的地方都找好了。
谁知道这人还会装死,命这么大不说卯足了劲往外跑,还真就让她给跑了。
傅景初连听他们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嗤笑了声:“行了不用找那么多借口。”
没用就是没用。
“知道人往哪儿跑了吗?”
“还没找到。警局那边也没人报警。”
“她怎么会报警。”以傅景初对江岁宁的了解,她现在哪里敢报警,怕是连回家都不敢回。
“你们自己下去领罚。”
“是。”
傅景初既然决定要做,就不会收手。
这次不行,就等下次。
江岁宁这条命,他不想再留着,后患无穷。
心思太多了,还尽想着怎么害人。
傅景初叫来阿骆,“你带人去盯着江家,看见江岁宁跑回来了就告诉我。”
阿骆跟着傅景初也有大半年了,他身手好,做事沉稳可靠,这段时间一直都被重用,已然成了傅景初的心腹,“是。”
另一边,江岁宁还是迟迟没有音讯。
颜瑶急疯了,每天都要去警局追问有没有线索,她不敢往坏处想,也不敢做最不好的打算。
她这么聪明,已经猜到了是谁动的手。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连她也不能轻易对付傅景初。
短短几天,颜瑶已经开始长白头发了。
她几次去了沈律言的公司楼下都吃了闭门羹,前台小姑娘油盐不进,没有预约死活不让她上去。
颜瑶也不能像臭皮膏药一样守在公司楼下,不然就会被保安在大庭广众下轰走,颜面扫地。
时间拖的越长,就越危险。
颜瑶的脑子终于在几天后转过弯来来,她不再执着于沈律言,而是将希望放在了女儿其他同样要好的朋友身上。
*
顾庭宣在被颜瑶拦下来的时候,愣了愣。
差点没认出来她,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心急如焚,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顾庭宣有一段时日没有听说过江家的消息了,先前江北山坐了牢,建筑公司很快破产清算,至于岁宁,还是他的朋友。
顾庭宣倒是也开口问过岁宁需不需要帮忙,别的帮不上,或者说是不能出手帮,但是借一些钱给她周转救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这些钱也没打算让她还。
此时此刻,颜瑶像捉着律救命稻草,抓着他的胳膊,向来从容不迫的贵妇人脸上都是泪,“顾先生,求你帮我一个忙。”
顾庭宣抽出胳膊,倒也没有立刻答应,“怎么了?”
颜瑶觉得顾庭宣怎么也比沈律言心软,这么多年的朋友,总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于是她赶紧道出了事情:“岁宁不见了,我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也找不到人,离她失踪都过去好几天了,我实在没办法,才想找你们帮帮忙,我见不到沈律言,你能不能帮我转达一下这件事,岁宁和你们也算一起长大,哪怕她先前做了什么让你不悦的糊涂事,但是……这种紧要关头,你们不能见死不救阿。”
“不见了?”
“是。”颜瑶深深吸了口气,眼睛里都是恨意,不过被她掩藏了下去,她现在也不明白顾庭宣对江稚是什么态度,所有有些话不好说,但是……
顿了顿,颜瑶说:“我怀疑是傅景初做的。”
见顾庭宣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她解释道:“这是江稚的舅舅,我们和他……曾经有一些过节,他之前就对岁宁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顾庭宣听完大概明白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