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你,你最好这辈子都别要孩子,以后没人给你养老!孤零零当你没人要的糟老头子。”
沈律言听着母亲的气话,笑了笑,“听起来也还不错。”
沈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把他推回房间,“滚滚滚。”
关好了门,江稚已经下了床,家里有地暖和空调,可她还是怕冷,又多拢了件披肩。
“我扶你下去。”
“不用,我能走。”江稚停下来,休息了会儿,“沈律言,我是很缺钱,很穷,很没用。”
“但我觉得离婚之后应该也不会更糟糕了。”
沈律言顿了良久,男人背光而立,依稀朦胧的天光里,映的眉眼清清冷冷,绷紧的下颌骨,线条冷然锋利,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下楼。”
江稚站在原地不动,“真的,我没有逞强。”
刚被从里面拉开了条缝隙的房门,又被男人重重的关上,哪怕他已经克制了脾气,摔门的力道还是很沉重,掷地有声,几乎是砸回去的。
砰的一声,惊动了门外走廊上的人。
“江稚,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