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兰玉浑身疼痛难忍,但又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颜青云去伺候太后。
到了太后寝殿,她很是纳闷地打量颜兰玉,“信阳王侧妃,你抽完风了?”
“……”
颜兰玉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说:“回太后,臣妾已经……抽完了。”
点了点头,太后说:“那就好。既然是旧疾,那就没事了。你就继续侍疾吧。”
颜兰玉浑身疼得都要裂开了,当然不想再伺候这个老太太,于是哎呦一声,痛苦地说:“太后,臣妾旧疾复发,虽然已经被妹妹抽下去了,但是还是很难受。”
意思是,能不能让她先下去休息。
太后不悦,不让她来,她偏要来,来了又犯病,犯完病还要休息?
“哼,哀家就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罢了,你下去吧。让信阳王来给哀家侍疾吧。”
太后明显生气了。
颜兰玉当然也看出来了,但是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只能听太后的话,出去了。
颜青云又奉上重新煎好的药给太后。
太后很是看了两眼,并没有接过去。
颜青云了然,随即就替太后试了药。
一炷香后,颜青云没什么事,太后才接过药去,喝了下去。
药味苦中回甘,并不难喝。
太后本来就不喜欢吃药,这次又是装病,更不愿意喝药了。
好在颜青云给调制的药味道还不错。
太后刚才被颜兰玉气到,现在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灵王妃,你倒是有心。”太后微微依偎在软塌上,“没想到你在民间这么受拥戴。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
颜青云微微颔首,“太后,其实臣妾不过是知晓点岐黄之术而已。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太后听她话里有话,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病是治不了的?”
颜青云面不改色地说:“装病。”
“……”
太后瞬间就怒了,一拍桌子,“大胆!你什么意思?说哀家是装病?”
颜青云笑了笑,随即一脸无害的表情,“臣妾说的是信阳王妃啊。”
太后怎么还自己捡骂呢?
太后脸上挂不上,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信阳王妃是装病?哼,我看你们姐妹唱戏唱地很好呢。”
信阳王妃若是装病,那她颜青云还不是配合着一起演戏?
颜青云说:“姐姐不想侍疾,于是装病,我一个不受父亲喜欢的妹妹,又能怎么样呢?只能是配合。”
配合?只是配合就真拿着棍子抽人?
那一棍棍打在皮肉上,太后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饶是太后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是听不下去,先走了。
“那你们姐妹真是行啊,苦肉计都用上了。”
“没办法啊。有人装病,就得有人演戏。”颜青云抬起头看,目光很是复杂地看着太后。
后者被她看得发毛,心里莫名有些心虚。
她何尝不是装病呢。
与此同时,一直在皇后宫里的信阳王,看到被赶回去的颜兰玉,很是生气。
“你这个没用的,”信阳王指着颜兰玉一顿骂,“不过是去侍个疾,你都能闹出这么大阵仗!”
“还被太后赶回来!你让本王的脸,往哪里搁?”
说着信阳王就上去扇了颜兰玉一个大巴掌,打得她满地滚。
本来身上还疼得要死,现在又被打了一巴掌。
颜兰玉有苦说不出,心里难受得要死,哇哇地哭起来。
“别哭!”信阳王大叫着,“本王还没死呢!你给谁哭丧呢!”
皇后也被颜兰玉哭得烦了,摆摆手让人把她架下去。
经过夏玉莲身边的时候,夏玉莲拉住了颜兰玉,“啧啧,真是可怜,自己的妹妹跟自己也不是一条心,死都不瞑目呢!”
“咒我死?”颜兰玉冷笑一声,“你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我可没你这么笨,吃了颜青云那么多次亏,还不知道反思。”
夏玉莲说着,手上用力,拧了颜兰玉一下,后者身上本就疼,被这么一拧,直接疼得叫出声。
可她刚张嘴,自己还没出声,却听见夏玉莲大叫一声,随即哭唧唧地跑到信阳王跟前。
抬起自己刚刚偷偷拧过的手背,红彤彤的,甚是可怜巴巴地说:“王爷,你看侧妃,居然敢打我。”
信阳王本来对颜兰玉还有几分忌惮。
他对夏玉莲是没什么好脸的。
毕竟夏侯家里寒酸得很,就给了区区一千两的嫁妆。
听了颜兰玉的办法,信阳王专门去皇帝那求来,与萧景元一天成亲。
为的就是在在迎亲路上,偷换了颜青云的嫁妆。
然后再偷拿钥匙,打开嫁妆的锁。
可当天换了嫁妆,拿了钥匙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全是大石头。
合着,夏玉莲还好歹带着一千两嫁过来。
而颜青云居然带着三十六担的石头嫁过来。
信阳王从此对颜兰玉更是没好脸子了。
“王爷,您也不帮臣妾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