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肝肠寸断,何老太太也吓得不轻。
被官兵围了,要是抄家的话,按着她从前见到的那样,肯定是抄没全部家产,男丁判处斩立决,女眷被发配边境为奴为婢。
这女人在流放的路上,还能落到什么好?其中一大半都得死在路上。
“珍珍啊。”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到的外孙女,何老太太是真的对外孙女有感情,而不是永兴侯府那个老夫人,是真的对何妙菱这个外孙女没感情。
何老太太和何姑妈母女两个哭的泣不成声。
“娘,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就珍珍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命啊。”何姑妈不停痛哭的时候,求着何老太太。
她求何老太太有什么用,还是让何老太太再去求何妙菱。
陶老爷也吓得惊呆了,脸色惨白地看着家里的宾客们,全都找了借口,都跑了,留下了满地一片狼藉。
何府的管家等,面面相觑,出事儿了。
管家想了想,过来问道:“老太太,我们家小姐还在黄家呢,要不要打听一下,看我们小姐怎么样了?”
何老太太一愣,她怎么忘了自己的孙女也在黄家。
可她还没有说话,何姑妈已经炸了:“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她能有什么事,出事的是我的珍珍啊,珍珍,呜呜呜。”
她哭着拉何老太太的手臂:“娘,你快替我想想办法啊。”
何老太太眼泪汪汪:“好,好。”
她当下让管家到黄家去打听消息。
管家现在跟着何妙菱做事,见到的世面多了,这样的情况,别人都巴不得跑远点儿,谁敢往上凑。
但是想着自家小姐也在,身为未来的太子妃,怎么也有几分薄面,官府不该对他家小姐不敬才对。
管家这才跑去黄家打听消息,结果,连黄家那条街的街口都给官兵守住了。
管家试探地问:“我家小姐可这黄家没关系。”
官兵一个眼神都不给,管家硬着头皮又凑上前几步:“我是何府的管家,我们小姐就是那位给人治病救人的何姑娘。”
官兵这才反应过来,他要打听的人是谁。
等回去询问之后,鸣雷让他们传话,管家才满头疑惑地回到陶家去传递消息。
“官兵说,小姐没事,让我们不要乱打听。”
何老太太听了这话,松了口气,旁边又是何姑妈的声音,尖锐地响起来:“表小姐呢?我女儿怎么样了?”
管家面对何姑妈愤怒的眼神,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官兵他没有说。”
“你是不是没有问?你这个蠢货!”何姑妈快要气死了,又忍不住哭起来。
陶老爷被她哭的直头疼:“别哭了,你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何姑妈伤心啊,我的女儿啊:“陶良平,我们女儿出事了,你却一点都不着急,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是一个女儿,珍珍出事了,你还有你别的两个女儿,是不是?”
陶老爷被她说的恼羞成怒:“胡说八道,再说了,女儿什么时候出事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你就一口一口出事了,你这不是咒她吗?“
何姑妈一听,哭声顿时就小了许多,可是,她还是觉得害怕。
何姑妈哭哭啼啼个不停:“我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她哭的再多,也没有用。
“只能等表妹回来以后,我们再找她打听打听黄家的情况了。”他们的大儿子陶长贵说道。
还能怎么样,只能是这样了。
黄家出了事儿,闹得这么大阵仗,所有的人都在注意着,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永兴侯府,小王氏也在跟侯府老夫人嘀咕黄家的事儿。
“听说,她也在里头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王氏说的她,在她们婆媳两个心里,心照不宣,那就是何妙菱。
她们厌恶何妙菱,连她的名字,都不想提及。
侯府老夫人皱着眉头:“太子殿下亲自带人去的,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围的是黄家,与何妙菱没什么关系,所以,说不定等一会儿,人就出来了。
沈兰若在一旁听着,抿了抿嘴唇,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这一次,何妙菱她一定插翅难逃。
当京城众人都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何妙菱依旧在昏迷中,她已经被换了一身衣裳,头上值钱的钗环等首饰都被尽数收走。
马车里,那老婆子是认识字的,
等看清楚那首饰上刻的是什么字,她倏地瞪大眼睛,别人刻字,一般刻一个字,何妙菱直接刻的是自己的全名。
一样收拾是何妙菱的字样,也不奇怪,京城的官家小姐,说不定跟未来的太子妃认识,所以给她一样首饰也不稀奇。
可是,等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