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赫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心头慌乱,眼珠忍不住转动起来。
一看他这幅模样,皇上和胡贵妃二人,纷纷觉得心里一沉。
周靖赫是他们二人宠爱长大的,这心虚就情不自禁转动眼珠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的毛病,至今都没有改过。
“老大,我问你话呢,到底是哪一家的小姐?”皇上冷下脸来。
大皇子嘴硬,想撒谎,但是他已经不是小时候,撒谎,便是欺君,何况梅诗韵并不是没有来路的女人,身份可胡乱捏造。
胡贵妃也有些不安起来,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他无法出口。
何妙菱乐得看笑话:“可能不是小姐,是夫人。”
“不是小姐,是夫人?”胡贵妃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昏过去。
“呵呵。”杨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想不到,大皇子三任的贤良淑德的皇子妃都不得他的宠爱,原来是因为他的喜好不同于常人。”
“何妙菱!”周靖赫怨恨地盯着何妙菱,拳头捏了起来,要不是在这里,他一定会掐断她的脖子。
“大皇子殿下,我一向与人为善,如果有一天真的倒霉了,幕后指使者一定是你。”何妙菱面的他怨毒的眼神,丝毫没有畏惧,如此说道。
她有太子周靖淳做靠山,皇上也需要她,所以她完全不愿意受周靖赫这等家暴男的闲气,恨不得把他那双只会暴打女人的手给断了。
“大哥,你要是不说,我可就替你说了。”周靖淳淡淡说道。
周靖赫容忍不了自己被太子周靖淳轻松拿捏,让他说,还不知道说出什么坏话来,还不如他自己说。
他当即转头,对冲着皇上再次跪下了,从来就趾高气昂的面容,此时满是刻骨深情:“父皇,儿臣,儿臣是真的喜欢她,求父皇成全儿臣吧。”
这等于是默认了太子和何妙菱的话,皇上再次心凉了。
看大皇子这一副被迷惑的情种模样,他知道在他这个宠爱的大儿子口中得不到准备的消息了,他冷冷看向了太子周靖淳:“太子,你说,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已经嫁了人,却如此不守妇道,背着自己的男人与其他男人私通,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怎配得到他大儿子的真心。
不得不说,到现在皇帝都是偏向自己的儿子的,堪比民间那些自己儿子是宝,媳妇是就是草的恶婆婆。
周靖淳面对周靖赫恶狠狠的眼神,对皇上实话实说:“北安侯府三房老爷安世怀已故六年的儿子安简于的遗孀,生有一子,如今五岁。”
“啊。”胡贵妃身形一软,眼睛就闭上了,整个人就往地上瘫去。
简直晴天霹雳,竟是个寡妇,还有个儿子,她儿子竟然还要将这女人弄进门来。
“娘娘,娘娘。”宫女慌忙上前扶住。
“我来。”何妙菱立刻上前,银针嗖嗖两下,在对应穴位扎下。
胡贵妃当下觉得昏黑的眼前一片清明,她清醒过来,伤心哭道:“皇儿,你,你糊涂啊。”
她顾不得说不可能,不相信了,太子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父皇,我,我真的是喜欢她啊,我们只是相遇的太晚,要是早点时候,她一定就是我的皇子妃。”大皇子此时,就是一个情种,苦苦哀求皇上。
皇上脸都黑了。
堂堂尊贵的大皇子殿下,跟他臣子的丧夫守寡的女人,勾结在一起,说不定,还生下了孽种。
“你,你是要气死我!”
皇上上前一脚,将深情不移的大皇子一脚踢翻。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他最宠爱的大儿子动手。
“父皇。”周靖赫倒在地上,又爬起来,跪着拉着皇上龙袍的下摆,求他:“父皇,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不如,不如就把她换一个身份,正大光明的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儿子不能没有她,没了她,我都活不下去。”
听到儿子这么说,胡贵妃又要哭起来:“什么样的狐狸精啊,把我儿子迷惑成这样。”
“皇上,皇上。”她也顾不得了,急忙上前,也跪下求皇上:“那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为寡妇,不知道替亡夫守规矩,勾引别的男人,此等当妇,怎配活着,不如赐她毒酒一杯,送她上路。”
眼瞅着把他视女人为低等下贱种的儿子,为了这个寡妇,变成了情种,胡贵妃就知道,这女人万万不能进了他儿子的门。
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把她儿子迷惑到什么程度。
而且,有了这个开始,以后就是死了太子,皇位也不可能给一个跟臣子儿媳妇有首尾的他。
历朝历代,哪个当臣子的,不害怕摊上一个窥觊臣妻的皇帝?
史书上,霸占臣子媳妇的皇帝,皆是荒淫无道之人。
大皇子却不知道母妃一心把罪责推卸到梅诗韵头上的深意,推到梅诗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