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讨论讨论着,重点就偏了,幸好有个小媳妇儿对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更感兴趣,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你们还没说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就是刚说的那样?估摸着刘诚就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直接睡在了路上。”
“那怎么还吓得……吓得那啥了呢?还说什么见鬼了,总不可能是睡了一夜酒还没醒吧?”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要不怎么可能乱说胡话?对了,我听说他昨个晚上还在村里闹腾来着,说是要让江家人把江媛交出来,闹了半天,最后没人搭理才走了。”
“这个刘诚可真不是个东西,江媛人多好啊,当初两人没离婚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现在离了婚又跑到江媛娘家闹腾,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嘛,当初他拿着刀抵在灿灿脖子上威胁江媛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可把我给吓坏了!你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人怎么能这么畜生!”
先前好奇的那个小媳妇儿见大家又聊偏了,也不好意思再问一遍,只能去别处打听情况了。
不过经过她的一番努力,最后还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打听清楚了。
据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刘诚在江家门口闹了一会儿,见根本没人搭理,就跌跌撞撞往镇上走去,结果刚出了村子就听到声后传来一声呼唤。
那一声呼唤显得非常飘渺,还带着明显的回音,更显怪异的事,对方叫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唤了一声:“刘郎……”
不过当时刘诚因为喝了酒,人还是醉醺醺的,听到这声音也没多想,直接回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裙的长发女人,他的酒气顿时被吓醒了一半,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拍倒在了地上。
那长发女人又叫了一声“刘郎”,然后一步步朝他靠过来,嘴里还发出怪异的笑声:“你不是喜欢女人吗?那你来找我啊……虽然你和离过,但我不介意与你共叙佳缘,刘郎你说好不好?我就住在这村里,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刘郎一定要记得再来找我……”
刘诚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脑袋被吓得一片空白,然后“啊”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至于这是据谁所说,自然是作为当事人的刘诚,毕竟除了他又有谁能编得出这么离奇的故事?
没错,虽然这些都是刘诚亲口说出来的,说的时候还绘声绘色,表现得相当逼真,但根本没有人相信。
大家都觉得这些肯定是刘诚编出来的,而他之所以大费周章编出这么一个离奇的故事,估摸着是觉得喝醉了倒在路边,还尿了裤子,实在太丢人,这才想着找借口遮掩。
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人相信这些,至少宋晚是相信的,因为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她很清楚以刘诚嚣张蛮横又偏激的性子,既然来了一回,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而江家又都是性子老实厚道的人,根本不是刘诚的对手,这么闹下去,肯定是江家吃亏。
宋晚现在和江小雪关系那么好,江家人对她也不错,她既然能帮上一把,自然是要帮的。
她相信经过昨天那一闹,至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刘诚都不敢再往城里跑了。
不过宋晚心里虽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实如何,但当听到江家讨论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小雪你说得对,像刘诚那样的畜生,早就说谎成性,编出什么样的谎话都正常。”
江小雪气鼓鼓地道:“哼,他真是太可恶了,耽误了我小姑那么久,现在竟然还想继续磋磨她,真是不要脸!”
“好了好了,咱不生气了,”宋晚微笑着安抚道,“现在录取通知书也收到了,你是不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咱们过两天就该回京城了。”
江小雪迟疑了一下,摇头道:“现在距离开学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呢,我就不急着回去了。”
“你不跟着我一起回去,难道还想等到时候赶火车啊?那太辛苦了。”宋晚不解地看着江小雪,要知道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可是相当慢的,虽然她们开车不到一天时间就能到京城,但如果是换成坐火车,至少得熬上两三天的时间。
关键是要想坐火车,就得先去市里,到了京城那边也还得再转车,不仅耽误时间,还折腾人。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也就罢了,但现在明显有更好的选择,江小雪完全没必要遭这个罪。
江小雪却摇了摇头:“我都在京城待好长时间了,总不能在家呆两天就又走了,我得多陪陪我妈。”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但宋晚却察觉到了江小雪神色间的细微异样,她认真看着江小雪:“小雪,你和我说实话,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江小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瞒下去:“之前我在京城这么久,一直都是花用你的钱,我要是再跟回去,还得让你破费,我不能这么做。”
江小雪本来就觉得自己花了宋晚不少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上她一回来,江母就跟她提了这件事,还叮嘱她千万不能再跟着宋晚一起回京城,给对方添麻烦了。
再仔细一回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