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没理会中年妇人咄咄逼人的态度,直截了当地问道:“请问你们所说的那根出现在菜里的头发在哪里?”
中年妇人一指桌子,扬着下巴道:“不就在那儿吗?我才刚吃了两口菜,就看到了这种东西,真是恶心坏了!”
宋晚取出手帕,在所有人充满疑惑的注视下,将那根头发擦干净,然后包进了手帕里。
这小丫头到底是要干什么?莫名其妙站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把那根头发包起来了,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包好了头发,宋晚重新看向中年妇人,问出了和刚刚一样的问题:“你确定这根头发不是你的,对吗?”
中年妇人答得斩钉截铁:“这当然不是我的头发,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头发往菜里放?那不是祸祸菜吗?”
宋晚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承认头发是自己的,那也就只能对这根头发做进一步的鉴定和比对了。”
中年妇人愣了一下,没完全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心底却忍不住冒出几分不妙的感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鉴定?什么比对?”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来自省城一家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做的就是基因比对工作。通俗来说,就是通过对毛发、皮屑、血液等的鉴定,确定其到底归属谁,”宋晚说起谎来不慌不忙,态度还显得格外高深,“再通俗些来说就是,我可以通过对这根头发的基因鉴定,再加上对你们两人头发分别做相同的鉴定,来确定这根头发到底是你的,还是她的,亦或是第三个人的。我这样说,你能听懂了吗?”
中年妇人听得脑袋都有点混乱,好在宋晚最后那句话说得很通俗易懂,她至少听懂了对方是要用什么法子,来确定这根头发到底是谁的。
听懂了这一点,中年夫人忍不住开始慌乱起来,她之前想着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这头发是饭店里的服务员弄进去的,再闹上一闹,就谁都拿她没办法,最后饭店也只能赔钱。
可现在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死丫头,还要搞什么鉴定,那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不过即便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但中年妇人仍是色厉内荏地道:“我都说了这头发肯定是她的,这还需要鉴定啥啊?我看你跟她根本就是一伙的,故意联合起来欺负人呢!”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好心帮忙,按理说,不心虚的人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才对,难道你这是心虚了吗?”宋晚笑眯眯地看着已经有些着急的中年妇人,语气不紧不慢。
中年妇人梗着脖子道:“心虚?我怎么可能心虚?不过这本来就是摆明了的事,为什么非得去多费那些功夫?”
“摆明了的事?是她亲口承认,这头发是她放的了吗?还是说你能拿出证据证明这一点?”宋晚挑眉反问,见中年妇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才接着道,“人家既没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你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这怎么能叫摆明了的事呢?不过只要经过我的鉴定,结果就会清晰明了地呈现出来,那才是切实的证据。”
中年妇人实在说不过宋晚,但又不想暴露,只能绞尽脑汁又找了个借口:“这件事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我看你真是没事了吃饱饭撑的!”
“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饭,饭都没吃呢,怎么可能撑着?”宋晚也不生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过有一点我是真没想明白,这头发又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会害怕做鉴定呢?这可说不通啊。”
“我什么时候说害怕做鉴定了?我就是不想浪费这么长时间!”中年妇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一旁的女服务员却是吸着鼻子急切地道:“你真的能帮忙鉴定出这根头发是谁的吗?我愿意鉴定,谢谢你,如果需要花钱,我愿意出这笔钱。”
如果单看中年妇人的反应,或许还能把她的言行解释为不想耽误时间,但一对比女服务员的态度,就明显看出不对劲了。
正如宋晚所说,按照正常的逻辑,如果真的心中坦荡,是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的。
但中年妇人却从一开始就百般拒绝,还各种找借口,这看起来明显就是心虚了。
反观女服务员,一听说这种方法可以鉴定头发的归属者,她立刻就同意下来,还主动提出愿意支付费用,这才像是想要证明自己清白该有的态度。
两相对比之下,这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基本已经心知肚明了。
之前没开口说话的人倒是还好,顶多感慨一下,世风日下,竟然有人故意往菜里放头发来讹饭店的钱,再同情一下这个已经哭得眼眶通红的小姑娘。
但那些刚刚帮中年妇人说过话的人,此时的心情就没那么平静了。
明明他们不是当事人,但因为刚刚的举动,此时一个个脸上全都火辣辣的,就跟被人扇了几巴掌似的。
要是早知道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他们刚刚就不该多嘴说那些话。
宋晚的视线扫过一圈,最后落到女服务员身上,微微一笑道:“你先别着急,我觉得最合情合理的方式是,鉴定出这根头发是谁的,就由谁来支部付这笔鉴定费用,这样才能起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