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欣然同意。
二人驾车,赶往福伯乡下的祖宅。
一路上,林浅十分欣喜,“福伯,他喜欢吃什么,我去买些。”
福伯笑眯眯的,“小公子尤其喜爱甜食,公主着意准备便好。”
“好,我这就去。”林浅道。
福伯守着马车,她自己到街上采买。
她在甜品铺子买了各色精致点心,刚付了钱,一个哀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浅浅那,我可算见到你了。”
林浅不悦的皱紧眉头,往声音方向看去。
“这阵子你怎么都不回家,远儿已经知错了,你杀也杀了,罚也罚了,就原谅远儿吧,终归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安老夫人拉住林浅的衣袖,期期艾艾。
她这一出,外人看着还以为林浅多无理取闹呢。
这里是帝都最热闹的地方,林浅扫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
也换上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安老夫人,休书已下,本公主与安家再无瓜葛。”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
“这就是林浅公主啊?”
“真是公主...”
“公主殿下吉祥!”
林浅连忙对周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各位不必多礼,惊扰大家,实在抱歉。”
“公主说的哪里话。”
“得见公主殿下,是我等的福分呐。”
安老夫人现在满心都是把林浅带回去,一是为了安家声望,二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走林浅,她把远儿害成这样,必得把人抓在手,好好磋磨。
只能暂且放下身段,好言哄劝。
“浅浅,跟我回家去吧,从前是怀远不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这些日子,你也该消气了。”安老夫人温和道。
林浅看着安老夫人,突然想起什么伤心事,抽出手帕捂住嘴,泫然欲泣道:“本公主只要想起之前的事就十分心伤,今日大病初愈,本想出来散散心,谁知竟遇上您。”
她抽抽搭搭,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还请安老夫人不要再来逼迫了。”
安老夫人一怔,搞不懂林浅是怎么了,不是厉害的很吗?怎么一阵一阵的。
很快,她就发现事情不对。
周围百姓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安老夫人,就算安家于国有功,那也不能太不讲理吧。”
“就是!你们做的事,大伙都知道,公主休书已下,你怎么还来纠缠。”
......
安老夫人反应过来,立刻阴狠的看向林浅。
这个贱人,私下里下手比谁都狠,却在人前装可怜。
诚恳道:“浅浅,怀远已经真心悔过,男人哪有不犯错的,从今以后将军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你就不计前嫌,给他一次机会。”
安老夫人如此放低身段,周围人一时也觉得,男人年轻时犯错,也情有可原,只要真心悔改,便就罢了。
谁知林浅的哭声更大了,“安将军他,他从未与我圆房,新婚之夜就将我一人扔在新房,去了妾侍房里,他曾经那般羞辱我.....”
她难过的捂住胸口,哽咽道:“我真的不想再回到过去了,安老夫人,您不要再强求了。”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温婉脆弱,尽管身份无比尊贵,却半分架子都没有。
竟然遭受过那般欺辱。
一时间,围观的人心中都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这安将军也忒不是东西了。”
“公主竟然忍了这么久,实在委屈。”
“那妾侍就是个狐狸精,活该死了。”
“安家也不是什么明事理的,不然怎么会放纵此事。”
安老夫人看着激愤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
林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随即虚弱的擦擦眼泪。
“谢谢大家为我鸣不平,可是安家毕竟是功臣,只要不再纠缠与我,此事就此作罢。”她强忍着委屈,脸上全是无可奈何。
“公主真是大仁大义。”
“您是金枝玉叶,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这时候,久不见公主返回的福伯寻过来。
见林浅被人围住,急忙查看情况。
“公主,发生何事?”福伯道。
“无事,我们回去吧。”
林浅垂着头,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虚弱的离开了这里。
安夫人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沦为众矢之的。
她胸口的恨意快要爆裂开了。
这贱人真是难对付,软硬不吃。
从前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难不成都是装的?
林浅一上马车,瞬间放松下来,靠垫上叹了口气。
装白莲花可真够累的。
福伯赶着马车,对林浅道:“可是那老妇又来找麻烦了?”
“可不,想劝我回安家。”林浅道。
“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林浅:“说。”
“皇上将您指给安将军,还让您下嫁,而不是让安将军到公主府做驸马,这其中深意,让人不解。”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