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齐阮拿着她的储物戒,凑近轻吻,“我一定会找到复活你的方式。若这个世间没有你,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入魔的人,会将偏执的一面发挥到极致,疯魔成性,情绪混乱,毫无逻辑可言。
秦莞觉得心惊。
——不是吧,他不但是恋爱脑,还特么有反派潜质?
以及,他要是真不管不顾起来,真的很恐怖!
洞虚中期巅峰,距离后期只有一步之遥。正面对抗,正道中也有能应付的。
哪怕他背刺、偷家,注意一些,也不是不能防。
但如果他想同归于尽……
洞虚期的人自爆,一次杀十个洞虚期不是问题!
嘶。
秦莞惴惴,随着齐阮的视角数千年,一边庆幸齐阮没有想同归于尽,一边又恨铁不成钢,最后发现自己什么也干不了,认命麻木。
看着他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出入数个秘境,把整个大陆都翻了个遍。
看着他带着更多的人入魔,偷了邪修的家,做事疯癫、喜怒无常,更不把命当命。
到最后,他甚至和正道对抗,拿下了一块地盘,成了“魔修”领地!
秦莞凑近,想听得更清楚、看得更清楚,可始终是蒙上了一层雾。
最后,齐阮身死道消,在二人曾相遇过的秘境中兵解。
……
猛地睁开眼,秦莞看着眼前的小屋,意识陷入“梦境”中半晌回不过神。
良久,缓缓叹息。
起身,捡起混乱的卦盘。
“疯了。”她眼中带着冷意,“还好没疯得太过分。”
卦象没有结果。
两人之间,算不出有因果,亦算不出无。
“他前世在秘境中到底寻到了什么。”秦莞拧眉,“那片区域,这么多年来未曾出现在宗门秘图上,也未曾听人提起,到底有什么?”
毕竟是他所去的最后一处,她的重活一世,应该和那个地方有干系。
幽幽叹气,秦莞觉得快把这一辈子的心累都用尽了。
盘坐调息,进入内室。
很、好!
经脉紊乱,实力只能发挥出七成,神识也只能发挥出元婴期水准。若要恢复,不吃丹药进补,少则一年。
想打狗东西!!!
吃药,调息。
一直到门口的禁制有响动,秦莞才出门。
面无表情,看得出情绪不太好。
“师姐?”齐阮轻声,“明日便可尽数收完,不知师姐有何安排?”
秦莞抬头,看了眼天上满月:“五日后启程。”
“好。”齐阮站着没动,“不知师姐可算出了什么?”
“……”
那是一种齐阮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他心里一个咯噔:“可是算到了什么?”
“卦盘混沌,因果既不是‘有’,也不是‘无’。”秦莞的垂眸,“我亦受到了反噬,暂时只能发挥出原有水平的七成功力。”
“劳师姐受累。”饶是脸皮厚的齐阮也尴尬了。
“呵。”秦莞扯了下唇角,“你先去忙吧,我继续调息。”
“是。”
五日转瞬就到。
秦莞给二人解了禁制,将院落落阵封锁。瞬息之间来到十里外的林里,放出飞舟。
几人纵身而上,应秦莞邀请,在甲板上喝茶,都未进屋修炼。
“师姐,接下来去骖山密林?”
骖山密林位于极东之地,也是散修的一处大基地。但在前世,却是最后爆发的一处。
想到在朦隐村毫无收获,又想到前世爆发的顺序,秦莞摇头:“我们直接去乱水乡。”
乱水乡位处极南,多溪流阁楼,风光甚好,是凡人来往聚集的胜地,也是不少风流子的温柔乡。
“我在家时,曾听说过那里。”钱虞溪皱眉,“世俗中许多出名的花魁都出自乱水乡,家中曾有两位姨娘,也出自那儿。”
“嗯。”
“师父,我们去那儿做什么?您如今看起来脸嫩,怕是不妥?”
“放心,那等凡俗,冲撞不了我。”秦莞淡笑,“乱水乡凡人众多,红尘味儿太浓,但凡筑基了的修士,都不愿去那儿,容易影响道心。”
所以她只要愿意,在街上大摇大摆,也没人有能力注意到她。
“那我们是……?”
“趁着你们道心未定,早些开开眼界未尝不可。”
“?!”钱虞溪结巴了,“可……可那边几乎都是……”
秦莞眨眨眼,恶趣味上头:“阴阳交替之事,向来无碍。只要不违这天道之下的道德伦理、不违心,有何不可?要知道双修之法,古来也有不少出名的。”
专心品茗看风景的齐阮没忍住轻咳。
钱虞溪也闹了个大脸红——哪怕她早熟多思,却也只是个多年养在深闺的小女孩儿!
“无趣。”秦莞单手撑住下巴,凑近些钱虞溪,头微抬,“你可知,在修真界,无论男女修士,只要有了一定的能力和修为,都可以养点人?各取所需。”
“啊?!”钱虞溪一下就关注到了重点,“女子也能?!”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