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城市都有那么一些凡人，靠着引路、告诉初入城市的人一些基本信息，来赚取微薄的收入。
其中，有小孩、有老人、有青年，唯独很少见女人——凡人世界，仍旧是男权社会，女人不做这些。
秦莞挑的是一个小孩，身上干净、整洁，但衣服补丁很多。
齐阮在莫名摸了秦莞脑袋之后，便闭麦了。
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秦莞只能拉着他跑到小童旁边：“小孩儿，叫什么名？你带路吗？”
“我叫王暮！”王暮一下子站起来，“我带路的，我对沙钰城可熟了。”
“哦。”秦莞歪头，“我和师兄要一个安静的、但又繁华的住处，你能找到吗？”
又要安静，又要繁华？
王暮沉默了，想了好一会儿：“有是有一个，就是有点贵。”
“在哪儿？多少？”
王暮抬手，指了一栋高楼：“那儿后面有一个院子，据我所知刚好对外租售。若是售卖，得10块上品灵石，但若租赁，也得一年起，一年1块中品灵石。”
1块中品灵石？
对于秦莞来说，只是毛毛雨。
但在这修士不多、灵气稀薄的地方，却贵了。
秦莞皱了小脸，犹豫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齐阮，回头：“这么贵？那儿可有什么特点？”
“之前是一个外来修士住过的，她走时留下了几个阵法，都很不错，因此贵了些。”
“外来修士？”秦莞好奇，“这个地方也有外来修士吗？”
“十年前有过，后来零零散散都走完了。”王暮抬头看了眼齐阮，“那个屋子，你们还要吗？”
秦莞觉得可以。
如果屋子自带阵法，她就不用弄阵旗了，也避免暴露些东西。
“师兄。”秦莞摇了摇齐阮的袖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可以吗？先租一年，就一年。”
说着，还竖起食指，在自己脸上摇呀摇，配着可怜巴巴的眼神……齐阮立刻扭头。
“……可以。”他咬着牙同意。
王暮却以为他是心痛，立刻解释：“哪怕你们先租一年也很好，我之前看过，那个阵法还能用上一阵子，屋子内的装饰也很不错！”
说着，快步带二人来到房子跟前，又唤人去叫来屋主，签了租赁契约。
一路上，王暮还送了两人不少消息。
“谢了。”秦莞扬起大大的笑容，“这边带路多少钱？我给你。”
“一锭银子就够了。”
秦莞拿出一锭：“拿去。”
待王暮走远，秦莞和齐阮才走进屋子。
齐阮第一时间启用了阵法——聚灵、屏蔽、迷踪。
秦莞也恢复了面无表情。
“刚刚那个小童说十年前有不少修士来这边，我估计就是异象的缘故。我们先在城里安置、转悠几日，待没什么人关注你我之后，再去夜探情况。”
“好。”齐阮顿了顿，“师姐今日……”
“怎么？”秦莞瞥了眼齐阮，似笑非笑，“之前我便说过了，你我二人以榕榆徒弟自居。我们如今的修为，难道不是你为兄，我为妹？”
“……”
虽然，但是。
我没想到实际施行是这样的。
齐阮一时语塞。
“好了，过一阵子你便能习惯。说起来你同剑峰管事师兄历练多年，怎么面不改色说胡话的本事，还未学到精髓？”
“……”
这……
看到奇葩、和看到自己亲近的人忽然大变样，伤害是不一样的吧？
齐阮无奈，看着秦莞去隔壁闭关，只能转身打开另一间屋子。
到最后凝神修炼时，他也未发现自己的心绪，难得有了许多波动。
第二日，齐阮沉默地抱着剑，陪同秦莞在城市里逛游、买东西。
第三日、第四日……一连七日，秦莞几乎把沙钰城买了个遍：都是用的金银珠宝。
“师姐好似很喜欢凡人的东西？”
“我如今是炼气修士，需要吃点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么？”秦莞玩着从不知哪个店主那儿买来的玩偶，“你说沙钰城怎么这么多木偶？”
“凡人赖以生存的东西？”齐阮也不是特别了解。
“或许吧。”秦莞垂眸看了眼，点燃一张火灵符，将木偶扔了进去。
到底是凡俗的东西，在灵火里很快什么都不剩了。
“今晚行动。”
“今晚？”
“这几日好玩的都玩了，我该没意思准备修炼了。”秦莞眨眼，“毕竟我师兄是个冷面魔王，我这些日子不思进取，是该被关禁闭了。”
“……嗯。”
“探查这个事情，我一人去就行。这儿有代表五师姐的身份牌子，你拿着去天玄宗驻地，问他们要五师姐留下的东西，就说是给你师父取的。”
“好。”
秦莞早早给五师姐发过消息，说她出关后历练也预备去沙钰城看看。那会儿五师姐还没走，闲着便给秦莞又弄了一些东西。
——除开一大堆特色的衣物，便是灵丹灵药之类的。用了特殊手法封存在储物袋内，只有秦莞能打开